19、假母2[第1頁/共3頁]

柳七娘明顯早考慮到了這層，她抿嘴笑道：“玉娘是甚麼人，那裡會不明白，過分直白，一眼便看到底，美則美矣，到底少了設想，有甚麼趣兒？恐不能悠長。”

春玉娘暗道：好大的口氣！

有錢還怕買不到人麼？自有人奉上門來。

歸正，乾她們這一行的，固然比不得賭坊，卻也是隨時都在賭。

當下不再多說，一笑轉口道，“都說繁華險中求，玉娘隻看看，七娘是否值得你冒險。若感覺不值，七娘這便走人，當本身從將來過玉孃家可好？若感覺值，玉娘便利落些，儘早給個準話，何必擔擱相互？”

柳七娘又嘲笑著加了句，“並非我托大，我雖冇甚麼見地，卻從未感覺，有個男人賞口好飯吃便是造化。依托？女人除了本身腔子裡的這口氣，誰又是靠得住的？何況男人最是朝三暮四，年青標緻時一定不會將你捧在心上。過上三年五載，更年青更標緻的出來了，當初視若珍寶的，還不是如爛泥般丟至一邊兒了。我想得明白，都是以色事人，深宅大院見不得人，還要看大房眼色，怎及這平康坊清閒安閒？玉娘你隻想想，我若隻想作人妾室，當初又何必上長安來？”

春玉娘忍不住多看了柳七娘兩眼，好一會兒才點頭道：“七娘好見地。提及來，奴也是這般年紀了，纔想明白這事理。當初風頭正盛時，倒是一門心機惟作人妾室，覺得是最好的歸宿。”

春玉娘沉吟很久，抬眸笑道：“七娘說得是，倒是奴婆媽了。”

範十一郎當然曉得春玉孃的心機，他不慌不忙道：“不是範某誇口，這七娘還須調教？不怕玉娘惱，你家超卓的娘子，能比上她的，又有幾個？玉娘你想想，如許現現成成的一小我兒，省卻你多少工夫？買個年幼的，倒是好調/教，能不能成材，誰又說得準？之前不是冇碰到過，幼時看著極好的，長大了結殘得不成模樣。就有模樣冇殘的，若缺了七娘這心性兒，又成得了甚麼氣候？再說，就算運氣好，真調教出個七娘這般人才的，這七八年的吃穿用度，玉娘你倒是算算……”

她說這麼多，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柳七娘微淺笑著，眼睛卻似隔了千萬裡的間隔：“揀儘寒枝，不肯棲。”她淡淡地吐出了七個字。

範十一郎插話道：“提及來，固然頂尖兒的人才，範某都是往玉娘這裡送。但這七娘，倒是本身拿的主張。當日七娘一聽玉娘為人，便認定了玉娘，再不作他想。至於這麵具，七娘曾經說過，她曾發誓：碰到了命定的有緣人，纔會揭開。還望玉娘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