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安身之策[第1頁/共4頁]

“這個？”嚴明思慮了半晌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河南道有多少人我還是曉得一些，跟我一起返鄉的老卒約莫在三百多人，光是恒州一地就有六人……”。

有些話甄乾不該該問，但是前不久才聽人提及怛羅斯之戰，內心非常獵奇，按理說唐軍大敗以後，主將又才方纔上任，應當是安撫軍心的時候，為甚麼嚴明這時候會返回客籍，這內裡是不是另有甚麼其他啟事？

甄乾正愁如何稱呼嚴明，便當即改口道：“我叫甄乾，你能夠叫我甄郎，也能夠稱呼我大郎。嚴兄既然長我幾歲，我就稱呼嚴兄，聽宋掌櫃說，嚴兄是安西老卒，被斥逐回客籍，不知為甚麼呈現在山中……”。

宋義並冇有奉告嚴明，甄乾是醉仙樓的幕後店主，不過嚴明能不能猜到就不曉得了。

嚴明固然不通文墨，卻在安西之地餬口了十幾年，西域各國之事多數有些體味，特彆是說到龜茲的歌舞，胡人的邊幅和餬口習性，乃至在安西等地到處亂晃的遊吟墨客，甚麼龜茲的女人，疏勒的卑劣氣候，於闐的玉石，碎葉的商旅來往。

嚴明的話未幾，但卻傳達出非常的資訊，甄乾不免開端憐憫這些老卒起來，正如嚴明所說，當了十幾年的兵，除了會砍砍殺殺還會甚麼？一百貫斥逐費也好，安家費也罷，說多未幾、說少很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些三四十歲的老卒早過了年富力強之年，又都是一聲傷病在身，放回故鄉有甚麼用，唐朝可冇有甚麼退休金、養老金的說法……。

世人俄然聽甄乾口中吟到王之渙的《涼州詞》，內心不由得為那些在萬裡以外交戰的將士淡然，更是升起了一股佩服之心，當下紛繁敬酒道：“嚴兄弟萬裡為國交戰，軾刀舐血、臥冰涉川，百死不悔，想那安西之地安葬著多少大唐後代，錚錚鐵骨、浩然正氣，敬嚴兄弟一杯，飲勝！”

嚴明暴露一張說不上來是甚麼神采的臉，目光從四周幾張臉上掃過，竟然冇有任何話，便伸手將冰鎮在冰塊上的酒壺拿了起來，倒了整整一碗，約莫有四五兩一仰脖子倒進嘴裡，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將碗重重的拍在桌上道：“算是吧！”

這時王朋從正門口走出去，誰也冇重視到這個題目，王朋歉意了一聲，便伏在甄乾耳邊低語幾聲，當即就杜口不言。

甄乾俄然鼓起道：“嚴兄，不知此次安西軍斥逐了多少人，河南道又有多少人？”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