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衣琴師[第2頁/共4頁]

骰子在一旁看得欣喜若狂，不斷鼓掌喝采：“短是非長！我若學會了這拳法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而後的幾日，兩人每天都來這亭子練武，骰子學得當真也不吵著要去找人拜師，而那葉無南也是日日來此操琴，這一來二去三人便熟絡了起來，可謂訂交甚歡。

葉無南聽言，發問道：“他是你的門徒？”

聶蕭道：“熟諳葉兄亦是我的幸運。”

葉無南歎道：“又是個不幸之人，瀘州有一黑虎寨，聽聞寨主是個妙手，糾集了上百名流寇，專門以打劫為生，很多村莊都遭了難，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圍殲，但他們從不正麵迎戰，一收到動靜便躲藏起來，等風聲一過，便又出來禍害百姓！”

聶蕭向來喜好喝酒，他去酒樓裡打了壺酒，再到亭子裡漸漸喝，這渝州城的酒非常苦澀，喝下以後令人渾身清爽，可解悶熱之感。

當即聶蕭便將一些根基的吐納之法交給骰子，又將那套靈猿拳拆解傳授。

聶蕭一邊講授一邊演示著拳法，隻見他一掌打在樹上，以內力震下樹葉，他一步跳進落葉當中，身法矯捷，腳步輕巧，騰轉挪移於落葉之間，脫手敏捷令人目炫狼籍，不知何時已抓了滿手落葉，又見他將葉子揚在空中，招式開合間勁力貫穿一線，激起的勁風不讓葉片著地，直到他打完整套拳法，那數十片葉子才得以緩緩落地。

葉無南道：“為了尋求真諦。”

骰子問道：“那你為了甚麼而操琴？”

二人目送葉無南拜彆，這山頭上隻剩他們兩人。

城在山中，山在城裡，這便是渝州城。

聶蕭點了點頭道：“你的根骨不錯，合適練習拳腳工夫，我曾學過一套靈猿拳，雖算不上甚麼絕技，但若練得諳練卻也算短長。此拳法以矯捷見長，招式大開大合，剛柔交叉，需以腰背連通肩臂，力成一線猛發而出。”

說罷便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消逝在骰子的視野中。

葉無南哈哈一笑，當即坐到琴前，看他雙手在琴上撫動，琴音整齊而落，一個個單音緩緩飄出，垂垂編織成為一首腐敗溫和的曲子。

亭子裡坐著一個俊雅的男人，他一身白衣超脫，端坐正中，麵前擺著一張琴，那琴絃震驚卻不聞琴聲，實在奇特。

葉無南問道：“你懂樂律？”

看那劍勢淩厲，如入戰陣當中，似有十麵埋伏，以破釜沉舟之意揮劍，帶著一往無前勢，又感悲慘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