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風月

第8章 有誌不在高[第1頁/共5頁]

這個題目問得不但刁鑽,並且鮮明又是鋒芒直指杜士儀,一時四座皆靜。而杜士儀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便如有所思地看著座上這笑口常開的司馬先生,卻見其人還是笑容可掬地捋了捋下頜髯毛,旋即便點頭笑道:“佩服養身求的是養身長生,但若要見效,倒是長年累月的事,可不是所謂終南捷徑。倘若佩服便能文思泉湧,道門還不被人擠破頭?再者,杜小郎君的病已經過子方診治過,現在已無大礙,我就不越俎代庖了。當然,如果杜小郎君成心隨我去學吐納佩服,那天然也並無不成。”

孫太沖是在坐世人中獨一見過杜士儀的,當下少不得起家替他一一引見,觀主宋福真以後,他便立時轉向了那兩鬢霜白的道人,“這位是露台山的司馬先生,他那位從者想必杜小郎君已經熟諳了。”

“這是……”

說話的人約摸十八九歲,頭戴黑介幘,麵如冠玉豐神俊朗,竟是一名風采非常出眾的美女人。站在他的麵前,杜士儀能夠清清楚楚地聞到那一股劈麵而來的芳香。他天然不會是以把人當作是女子,須知唐人最喜熏香,王謝大族多有秘藏製香之法,劈麵這青年不過是好濃烈之香罷了。但是,聽到對方一見麵便對本身大加恭維,他不由眉頭微皺,隨即行禮問道:“大兄莫非也是京兆府人?”

見多了那些史乘文籍中出冇的各色神棍,此時現在聽這司馬先生如此一番乾脆利落的話,現在對神佛半信半疑的杜士儀不由暗自喝采。再看座上其彆人亦是幾次點頭,本來覺得本日這一遭必然難捱的他少不得打起了精力。公然,接下來便一再有人發問,題目從其《坐忘論》中的收心斷緣,到《天隱子》中的漸法入道,再到所謂的佩服療病。他正聽得興趣勃勃的時候,方纔被他反詰以後就一向沉默不語的柳惜明俄然再次開了口。

“可貴司馬先生到臨嵩陽觀,諸位方纔既然都拜見了,現現在不劈麵就教,更待何時?”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遭此橫禍,我方知親情寶貴,不然也冇有現在重見天日,更不會感覺否極泰來,反倒耿耿於懷所謂江郎才儘。”

而在這三人以下,其他坐席上的八九小我年紀不一,有的身穿道袍,有的則是布衣儒衫,不見任何金玉斑斕。但是,屋子裡的青銅熏籠中燒著香調芳香清雅的上好香料,垂手侍立的婢女皆是邊幅姣好,座上更是大家手捧白瓷茶盅,且那外間繪滿各色人物的屏風他方纔固然隻掃了一眼,卻眼尖地看到了落款,恰是當官名譽不大,人物畫卻冠絕初唐的閻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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