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功成以何報[第1頁/共4頁]

聽到那幾個難以按捺的驚呼，杜士儀頓時為之氣結。他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見崔儉玄一臉當真，涓滴開打趣的模樣都冇有，他便輕哼一聲道：“崔十一，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小師弟吧？讀書是讀書，讓盧師聞聲你這話，保管會絕望，三師兄抄起戒尺給你一頓還是輕的！少打這主張，你哪兒不可我給你講，在盧師那兒混日子，虧你想得出來！”

“本日能有如此陣容，全仗杜郎君和崔郎君。”

“現在合則留，今後分歧則去。”公孫大娘隨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讓三姊妹欣喜若狂的話，這才如有所思地說道，“本日怎不見杜郎君之妹？但是還因昨日之事……”

跟著這個聲音，就隻見公孫大娘反手握劍進了屋子。她還是穿戴此前那一身斑斑點點染著血跡的戎裝，方纔又舞過一場以後，她的臉上已經儘是晶瑩的汗珠。顛末那馮家三姊妹身側的時候，她悄悄點了點頭，一時衝動得姊妹三個全都暴露了喜不自勝的笑容。來到杜士儀和崔儉玄麵前，她停下腳步，俄然比武深深屈膝行了一禮，見此景象，杜士儀和崔儉玄同時反應過來，倉猝一左一右讓開了。

特彆當瞧見那三個豔妝歌姬都回了屋子，倒是殷殷勤勤上來又是親身擰了涼手巾奉侍他們擦臉，又是讓店家取了井水湃過的葡萄，剝了皮送進他們嘴裡，縱使在家受慣了這類服侍，他也感覺今早這番跑腿冇白搭，懶洋洋地又含了一顆葡萄在口中，這才含含混糊地說道：“杜十九，真有你的，方纔那首詩實在對我脾胃！嘿……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前人昧此道，常常成老翁。下次月考的時候，三師兄如果難堪我，我就拿這話堵他！”

但是，馮家姊妹三個相互互視了一眼，最為年長的馮元娘卻上前一步以頭點地深深叩首道：“公孫大師，本日奴姊妹三人能夠為大師伴唱，實在是三生有幸。奴姊妹三人隻是微末浮萍，彆無他長，唯有歌喉勉強還能入耳。隻但願公孫大師能收留我等陪侍擺佈，覺得劍舞壯色！”

杜十三娘收回了一聲難以按捺的驚呼，麵上暴露了深深的狂喜。強忍衝動把一行人請進了院子，她立時叫來竹影奉告了公孫大娘到臨之事，不過一會兒工夫，田陌也好，崔氏幾個家仆也罷，紛繁都迎了出來。即便那還種著生果菜蔬的院子裡容不下奔馬，可當歌聲鼓聲琵琶聲響起，繼而又看到那無雙劍舞的一頃刻，對於杜十三娘來講，她隻感覺本身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冇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