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惡浪滔天[第1頁/共3頁]

長腳在暴雨中來到鎮中間，揚手飛刀堵截吊在一株大槐樹上的趙藏道兒子趙虎的屍身，他背上回身向堤上走去，俄然一道紅色身影閃過，一支長槍已從他身邊掠過。

劫後均州長安街邊破廟裡，長腳找到陸天然，“武魁陸先生，有一件事，非得請你幫手不成。”

下午，商會糾集三百餘男人，由魏王府妙手懷英浩浩大蕩往吳家渡而去，他們將爛棚一會拆下，將破鍋爛缸砸了。

師爺道：“此人七年前在縣裡做過捕快，縣裡的衙役個個買他麵子，當年縣老爺想辦他，但冇一個衙隸能動他，由他而去。此人是河陰一霸，他在此不好辦！而昨夜流民惹事，被商會的人打死兩人，此中一人是他的人，另一人是盜匪頭子趙藏道的兒子！”

他曉得這個長腳遊戰昔日被稱“刀王”，以絕命狂雷刀法聞世，以俠義行事，向來光亮磊落，但是為人過於樸重，不受上流歡迎，隻好藏跡江湖。

這裡擁堵的人群與河水悄悄稠濁著酸臭敗北的味道。河堤離吳家渡繁華的街區不算太遠，高高的堤上密農牧民麻麻地擠了一大排棚屋，地上淌著臟水，腐臭的菜葉，披髮著腥臊惡臭的貧困味道。

暴雨侵襲了全部縣城，無數條水龍人屋簷上噴吐而下，統統的街道水流滾滾，家家戶戶陷於慌亂當中，補屋補窗，更多的在門檻上壘起沙袋隔絕漬水。

啟霜從武當山下來，到均州密查環境，飛騎來到最為熱烈的吳家渡船埠，客商行人來往如雲，從河南過來耍猴的，山東過來練把式的，另有徽州過來的唱曲的，都引得行人圍觀。

在吳家渡，堤上已成為輕賤、貧困、肮臟、鄉巴佬等話語的代稱。而有一處矮小棚子，四周通風，住著一名船埠的伕役，頭髮亂蓬蓬的，袖子滿是油跡，草鞋爛得短長，腳上裂了好多道口兒。

陳知縣苦笑道：“啟爺有所不知，魏王府的人來過幾次函了，王爺相中吳家渡堤上一片地，要臨河蓋一座彆館。但是那高堤上聚結了上千流民，一向不肯搬，而我這裡庫銀嚴峻，冇法處理。王爺再次催促，我不知如何交代？”

師爺道：“我想，不如在運河上再建一橋，選在堤上，以建橋為名，邀河陰縣裡及鎮上的富商出資共襄盛舉。等此事成甲等大事，流民豈能不搬，也會有錢打發他們，不誤王爺建館。”

這位陳知縣傳聞啟霜是程金大人門客，非常殷情接待，席間一名師爺出去私語幾句，他的神采一下變得丟臉。啟霜問道：“有甚麼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