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兩界共主（186）[第1頁/共7頁]

羽林衛將軍低聲回稟：“陛下，承恩侯府四公子身上的傷處……不似陳朝手腕。”

現在事情眼看掀到衣尚予跟前，還希冀能善了？天真。許天德決定笑看楊靖如何死。

楊靖出去時，兩個宮奴把幾近冇法走路的楊竎也架了出去。

陳朝確切派了很多間諜暗探在聖京活動，趙仲維就是此中之一。

華林縣的事就夠喪天良的了，斬草卻不除根，將一根野草圈在身邊肆意玩弄，這回玩出火來了吧？楊竎也是奇葩。替世子殺人滅口就悄悄地辦了多好，非得大張旗鼓玩捉姦。換了他許天德，一把火就把小堆棧燒個乾清乾淨，還端莊出麵要甚麼人？

未央宮中並冇有設想中的風急火燎、氛圍凝重。承恩侯府是折了一個兒子，可這個兒子又非嫡出，算不得天子正兒八經的小舅子。天子年紀不小了，熬了這麼久才登上皇位，特彆重視攝生，——這如果才當兩年天子就崩了，真劃不來啊。

楊靖親身領了十多名豪奴快馬加鞭往都城飛奔。事涉大將軍衣尚予, 他要去找承恩侯討主張。

這六個字從楊靖口中砸下，頃刻間合座沉寂。

踹開這扇門以後，他能做甚麼？他是能嗬叱馬氏，還是能痛打馬氏？當著衣飛石的麵，他甚麼都不能做。倘若他在衣飛石在場的環境下傷了馬氏一根毫毛，哪怕隻是熱誠了馬氏一句，衣飛石都會落下個對母親心抱恨望、不對母親施救庇護的罵名。

壞就壞在，昨夜廢了楊竎的人不是衣飛石，也不是聖京中任何一名世家權貴宗室後輩。

“小衣？如何不過來？”謝茂一邊笑問，一邊將手一伸，不太規矩地推開了堵在殿門口的梨馥長公主，硬生生擠進了畫樓殿。

謝茂想起趙從貴是跟在梨馥長公主跟前的，而梨馥長公主正在和衣飛石會晤……小衣真出幺蛾子了？謝茂一邊佩服衣飛石搞事的才氣，一邊扣扣索索地抬頭：“老皇叔，問完冇？侄兒腿要廢了。”

坐在一旁的承恩侯楊上清的確都驚呆了，他真恨不得打死楊靖，心中吼怒著怒問：你個坑爹的混賬東西啊，曉得西城兵馬司的批示使是誰嗎？你表舅錢彬啊！敢說昨晚在城外的凶徒是陳朝探子，你這是要把你表舅坑死？

“對！當日陳朝能派侯爺潛入聖京，現在如何就不能再派探子來？”

“這……難，難啊。”

青梅山。

獨一不利的，是都城的五城兵馬司。天子就問了，敵國侯爺進京，還帶著精兵保護，你們竟然一無所覺，養你們乾甚麼吃的？——當時的五城兵馬司獨一四位批示使，被文帝砍了兩個，剩下兩個也削職回家再不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