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振衣飛石（113）[第1頁/共8頁]

其他另有諸如王夢珍、謝直江、鄭緒、關竹鶴等幾位老文宗，聽聞他決計下野到謝地隱居，都給他送了名帖用以打理鄉間俗務。

狠話清楚明白地放過了，白夜清收起滿身尖刺，低頭走到林若虛跟前：“我隻求活命。”

他又不是隻和文榮一人來往，謝朝儒林數得著的幾位文宗，他全都有來往手劄。

衣家人不成能給文雙月好神采。

林若虛暮年師從黃履隱士，這位釋道儒師的天下觀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林若虛。

小幺兒嘻嘻笑道：“要不您就見一見？那白二公子但是個不要命的狠角色, 他大哥纔在河陽郡擁立了甚麼西河王太孫做天子, 被人曉得他在我們家進收支出膠葛不放, 我們也挺傷害。”

“開口！”

“白崇安在河陽已經殺官造反，若說河陰發難，左不過這幾日。我就算寫信去都城，不說我京裡的乾係肯不肯攬你這樁臟得噁心的臭事，單是手劄來往也要十多日，你等得急？”林若虛問。

又一個穿戴青衣的小幺兒躥了出去, 喊道：“大事不好啦侯爺！那白二公子說啦, 給您三百個數, 數完您不叫他出來, 他就去衙門了！”

一邊是謝京趕儘撲滅的三倍稅課，一邊是白夜清吹得天花亂墜的誇姣遠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西河商賈天然要考慮一下如何辦。或許是真的與白夜清有了默契，也有很多底子就是虛與委蛇。

白夜清笑容非常無辜仁慈：“是啊。”

林若虛看著他美得殊絕塵寰的臉就氣不起來了，被喊一聲，臉上頃刻間顯出一種難堪又心虛，還帶了兩分遺憾的神采，滿口否定道：“你可不要亂叫！我那日……又冇有睡了你。不是相公！”

謝朝是瘋了纔敢把他當特工，把文榮當通敵來措置。這是要把謝朝大半個儒林都震塌。

“那你也該曉得，文老對我仁至義儘，我豈會讓他捲入這等肮臟之事，平白誤了名聲。”

“不見不見不見。”林若虛聞言馬上頭大如鬥, 嚇得連連擺手。

林若虛不解地看著他：“你既然曉得我自顧不暇，求我又有何益？”

林若虛都聽過白夜清的勾引之詞，甚麼衣家和謝家分歧，遲早要打起來，甚麼陳地另有遺民不忿謝氏皇室，花兩個錢就能買上一支陳地強軍，甚麼西河王室猶有血脈活著，擁立就是從龍之功……

西河商賈因鄰近西域，都喜好走陸上長線商路，私運之事屢禁不斷。

林若虛嘶了一聲，掉頭看他：“你倒是探聽得清楚。如何？你想叫我替你舉薦文老先生，把你寄父大哥賣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