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頁/共7頁]

我心中一動，當即驅馬追射那隻鷹。我伸手探向身後的箭囊，拉弓搭箭，稍稍對準，便放手射出箭去。

"你......再近一些......"隋煬帝推開兩邊的人，緩緩伸脫手來。

"你來了？"隋煬帝轉過甚來，還是悠然得意地擁著身邊的美人，"過來......到朕身邊來。"

隋煬帝固然經常找我疇昔陪他，但向來冇有一次是在如許的深夜裡，他有甚麼詭計麼？

終究有了喘氣的機遇，我抬眼不著陳跡地打量著隋煬帝，他正低頭當真地看著棋盤。一對濃眉斜指額角，深沉的目光、眼角模糊的細紋、鬢邊的灰髮......無不披收回一種成熟的味道，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經曆過無情的光陰風霜。他看人的時候，眼裡彷彿藏著把刀子，鋒利得令人膽怯。應當說，他是個都雅的男人，有一種能夠讓女人沉迷的特彆氣質，能夠設想他年青的時候必然是個意氣風發的美女人，實在現在也是的，但梟雄也有白頭的一天，人到老年，不免力不從心，乾出荒唐事來......

"饒過她？"隋煬帝嘲笑一聲，用手托起我的下頜，"她打濕了朕的龍袍，這已是極刑，你讓朕如何饒過她？"

"是。"夜不能寐？這麼多美女陪著他，他還睡不著覺？這個隋煬帝，半夜半夜把我叫來，究竟唱的是哪一齣戲啊？不過既然來了，躲是躲不過了，隻能且看且走，見機行事了。我穩了穩心神，漸漸走疇昔，單膝跪在他麵前。

這時卻有一個官員踉踉蹌蹌地闖進宮來，幾個寺人見狀趕快上前去勸止，但卻如何也攔不住，那人發了瘋似的直跑到隋煬帝腳邊，手舉奏本，跪地失聲痛哭。

"陳公公。"我躬身朝殿外站著的陳公公見禮，他就是那天惶恐地盯著我的阿誰老寺人。他在宮中算是老資格了，因為他已經奉養隋煬帝三十年了。

如何辦呢？去還是不去？

進了內殿，倒是另一番風景，珍羞好菜擺滿了桌案，美酒的醇香在氛圍中泛動。殿堂中心，身形婀娜的女子柔若無骨般伸展著身姿，她們和著樂工吹奏的美好曲調翩翩起舞。隋煬帝半躺在軟榻上，右手擁著王昭容，左手持著酒杯，身邊還環繞著很多美人，他不時地與她們調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