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頁/共7頁]

"天涯天涯，有何分歧？"他漸漸地吐出這句話，深眸裡是最無法最深沉的痛。

"小弟弟，那邊麵一共有多少錢啊？"我站在他身後問道。

低泣的哭聲彷彿拉回了他的明智，他漸漸地抬起了頭，長歎了一聲："彆哭了，是我不好，明，彆哭了......"

"之前有人和我說過，男人這平生總會遇見一個既得不到而又毫不肯讓彆人獲得的女子，當時我很不覺得然......"李世民的眼神很冷，不帶一絲感情，"現在，我感覺這話很有事理......"

豪傑豪傑老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脫手就脫手。但是在這個混亂的社會裡，不平的事情不曉得有多少，每見一次就吼一次、脫手一次，就算不怕嗓子啞掉，手也會出到軟掉吧？恐怕隻要傻瓜纔會這麼古道熱腸地每天來路見不平。

好一會兒，他的唇鉤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終究放開了手，我禁不住咳嗽起來："咳咳......"

"對！"男女體力天生有差異，不管我如何用力都推不開他，心機上我是弱者，但這不代表在精力上我也要逞強。我用力掰著他纏在我脖子上的手指，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必然要走！"

他的情太深了，監禁了我的自在。他的情太沉了，貧乏了對我的尊敬。他的情太重了，讓我隻能挑選逃離。哪怕終究能夠逃離到另一個更加殘暴的災害裡，我也在所不吝。

莫非愛比恨，真的更難寬恕麼？

"對不起啦！我不是用心要偷的！"男孩被我逮住，就捧首蹲在地上哭鬨著，"我實在是太餓了，又冇有錢買東西......"

這個景象似曾瞭解，在電影和小說裡常常會瞥見。想到這兒，我下認識地伸手去摸腰間的荷包。公然，荷包不翼而飛了。

"老闆，結賬。"我起家摸出幾枚五銖幣放在桌上，低頭看了看荷包，內裡的錢已所剩無幾。唉，坐吃山空啊，再不想體例，說不定我真的會餓死街頭。但我又冇有甚麼用飯的技術，隻會讀謄寫書畫畫，看來隻能找幫人代寫手劄，或者是擺攤算命這類事情了。

"明......"李世民的手撫摩著我的臉頰，碰觸到我的淚，像被燙著似的，他的手指輕顫了一下，"你對我真的冇有一絲一毫的沉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