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祭祀禮[第1頁/共3頁]

隻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響徹全部宮城。

聿帝微眯了眼睛看了一會，遊移道，“朕瞧著，這彷彿……有點像隻鳥。”

圈外，高台的右上角，另置大鼓一麵，旁側站著剩下的兩名巫女，皆是凝神屏氣，神態莊嚴。

歸墟台高三丈，以龐大青石磚撂成，磚塊層層疊疊，不留涓滴裂縫，兩側有石階蜿蜒而下。台身如覆鬥狀，正中豎一青石所鑄的石圭，直插雲霄，稱量天尺，晝參日影，夜觀極星，以正朝夕。

台上的巫女共十一名，有九名圍成一圈，肅但是立，麵上神情皆是凝重。她們中間，置著一樽巨大的雙耳青銅鼎，鼎足呈獸蹄狀，鼎身飾竊曲紋，外飾兩週空心連珠紋，古樸大氣。

方纔大鼓旁的另一名巫女，手持棒棰，開端敏捷敲打起來。如雷的鼓點短促響起，而那九名巫女，也跟著鼓聲翩然起舞來。

重錦望一眼龜甲上最後構成的紋路，眼波微動，很快垂了視線，掩住眼底異色。

歸墟台位於皇城東南角，為巫女祭奠卜卦之處，乃皇城重地。

九名巫女雙手交握在前，朝聿帝和重錦躬身一禮，而後朝後退散開來。方纔立於鼓旁的一名巫女手持焚香，恭恭敬敬遞給了聿帝和重錦，複又退了出去。

重錦此時已有些麵色慘白，她將焚香插入鼎中，轉向一旁的聿帝，斂衽一禮，“祭奠禮已成，明日皇上的生辰宴定然會順利停止。”一頓，又道，“請皇上入坐，待微臣再卜上一卦。”

聿帝和重錦各執三支，立於鼎後，將香高舉過甚頂，對天一拜。

淩晨的氛圍涼薄而潮濕，金色的陽光破開層雲而出，灑在巍峨的高台之上。

翌日辰時，歸墟台。

巫女們皆是垂首而立，凝神屏氣，不聞一言。

“皇上所見，便是彼蒼的旨意。微臣隻是賣力傳達罷了。”重錦神采清冷，麵色未變，美滿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冇有任何喜怒之色。

與此同時，巫女們已把本來放在一旁的烏木長幾抬到了高台正中，台上置龜甲，鐫刀，燭台等物。

“諾。”鐘懷躬身應了，大聲唱道，“起――駕――回――宮――”說著，恭謹在前頭帶路，同聿帝一道下了歸墟台，擺駕回宣室殿。

“諾。”重錦起家，將龜甲交給身後的巫女保管。

跟著人群分開，從中走出的，是身著明黃色龍袍的聿帝，身後跟著鐘懷和一襲盛裝的重錦。重錦昨日所著乃巫女常服，本日則換了身更加端莊大氣的祭奠服，大袖翩然，愈顯端倪清冷如霜，彷彿周遭的統統都入不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