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我心猿意馬[第2頁/共4頁]

吳雁玲忙伸手攔道：“皇叔彆去，那邊住著一個傻子。”

讀書之人，花前月下的酸文寫得極好，引得姨母芳心大動。祖父，祖母經不起女兒苦苦要求，隻得答允下來。

“不跟你說了嗎，是個傻子。”

他眼角抽抽兩下，咬牙切齒的喚了聲：“堂姐。”

院子裡花全無，小小三間正房，一個披頭披髮的女子坐在廊下，抓著頭上的虱子往嘴裡放，看到有人來，也不驚駭，竟直直的飛奔過來，一把抱住前頭的趙璟琰，嘻道：“吃糖糖，好吃的糖糖。”

“那堂姐的意義是讓我攔著？”

“甚麼味道，這麼難聞？”

壽王那繡著竹葉的紅色衣衫……連腿帶腳，被吐了個五彩斑斕。

郡主抬開端，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統統人儘數散去。

郡主抹了一把眼淚：“我甚麼身份，他甚麼身份，要換了之前，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我能容下那兩個，已是極限。”

姨母嫁進顧府僅僅三月，父親便納了兩房小妾。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丈夫從小就定過親，因女方家道中落，便一向拖著不肯結婚。

“好甚麼好啊！”

誰知表妹六個月時，忽發高燒，若不是姨母醫術了得，隻怕早去見了閻王，饒是如此，仍留下了癡傻一病。

“另有甚麼？”

她當然曉得月娘為甚麼將父親恨得牙根癢癢。

華陽郡主氣急廢弛道：“來人，把六蜜斯給我關起來，本日晚膳不準再吃。”

“功德啊，男人本來就該當三妻四妾，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蜜斯，你要做甚麼？”

“蜜斯，蜜斯，大事不好了，二爺二奶奶帶著壽王過來了。”月娘神采大變。

趙璟琰抬腳出來，便聞到了一味分歧平常的味道，這味道說臭不臭，說香不香，讓人感覺有股子噁心。

顧青莞深埋在亂髮中的眼角微有笑意，這一吐，也算報了奪馬車之仇。

等你功成名達，許誰花前月下，悔教夫婿覓封侯，我已心猿意馬。

“你是我兄弟，天然要為我撐腰，你若幫我這個忙，改明我到外頭買幾個揚州瘦馬給你。”

月娘啐出一口吐沫，神采板得烏青。

“這世上，要論絕情絕意，二爺是頭一個。甚麼護著，不過是在外人麵前，裝裝模樣罷了，該死他娶個短長的二奶奶返來。”

厥後姨母懷了身子，不能同房，父親乾脆在內裡置了一房外室，姨母鬱結於心，八個月後早產生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