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比畫(一更)[第1頁/共3頁]
那麼,剩下的最大的一個能夠性,就是天子為了撤除鎮北王府暗中動了甚麼手腳。
“這第二封密旨中,慕建銘為了將鎮北王府一舉毀滅,讓我勾搭北燕,找北燕人借了兵,與我手上的五千兵力一起共同撤除鎮北王府。”
錯就錯在他動手不敷狠,錯就錯在他竟然不慎放走了一條漏網之魚。
傷筋動骨一百天,端木憲藉著胳膊的傷請了假在府裡養傷,他避開了天子,其彆人卻避不開,不時有官員登門藉著探病找端木憲抱怨,說天子比來固然不鬨著要去避暑或者秋獵了,不過表情很煩燥,老是大發脾氣,這早朝不是直接罷朝,就是冇說幾句便甩袖走人。
涵星抓著茶杯的素部下認識地微微用力。
燈籠中的燭火被陰風吹得搖擺了一下,燈籠被遞到了一隻白淨苗條如玉竹的手中。
當初他是留著這道密旨,也是以備萬一,怕天子今後坐穩了江山就翻臉不認人。
涵星一時感覺恍然如夢,俄然又想起了客歲南巡時的所見所聞,想起那片繁華下的裝點承平……
耿海的身子肉眼可見地狠惡顫抖了一下,眸子裡既震驚,又有一種“公然如此”的哀思。
她明白端木緋的意義,關頭在於她的父皇是不是同意……
天子實在早就已經下定決計,要肅除鎮北王府這個眼中釘,阿史那的告發也不過是讓天子決定提早脫手罷了。
這聲音像是傳不到岑隱耳中似的,他連眉毛也冇有抬一下,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那間地牢前。
“薛昭,你奉告我,我們耿家現在如何樣?!”
他“死”後,當然是該輪到魏永信了!
涵星怔了怔,瞳孔一點點地變得幽深起來。
岑隱提著燈籠出來後,地牢的大門就“吱”地再次封閉了,也將內裡的酷熱隔斷在了鐵門外。
“……”端木緋倒了杯溫茶,送到了涵星手裡,安撫道,“就算君然去北境,也必然會安然返來的。”
哪怕為奴,哪怕放逐。
這人間畢竟不過一句“成王敗寇”罷了。
涵星接過茶杯,杯中的花茶披髮著些許暗香,鑽入鼻端,讓涵星本來有些凝重的表情變得鬆快了一些。
言下之意是他放了魏家一條活路,但是,耿家就不定了。
他渾濁如泥潭的眸子裡充滿了蛛網般的血絲。
端木憲隻打哈哈,與其在朝堂上受氣,弄不好再被派去北境媾和,他還不如待在家裡和四丫頭下棋呢。
端木緋冇有說話,她並不悲觀。
她是公主,生來就是天之驕女,無憂無慮,隻要兩年多前大皇兄赴南境時,第一次感遭到戰役的殘暴,母妃這兩年經常會展轉難眠,擔憂大皇兄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