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出使雪朝（9）[第2頁/共3頁]

阿霜，這江山重擔，此後又要累你承擔了。”

淩霜仍在詰問他召她何事，他笑了笑，說道：“昨日早朝，我下旨將軍政定奪之權移交到鳳凰宮，由你監國攝政，決定皇統。

“皇後孃娘，皇上冇有騙您！皇上近年舊疾、新病、心傷併發，已心力交瘁，太醫們束手無策，都說是……說是……危在朝夕！皇後孃娘，皇上召您返來，實在是……在拜托……他是不肯讓您看到他病重的模樣，才強撐著出來驅逐您的！皇後孃娘……”

他的眼睛倏然一亮，眉宇間籠上差異於病態的彆樣神采。他望著那翻身上馬，登階而來的淩霜，淺笑道：“你終究返來了。”

他右手微微前伸，彷彿想拉住她，卻已有力跨過他們之間的鴻溝，隻能悄悄地看著她，苦楚地笑著。

若不是如此，淩霜也不會瞞著雪華，與唐堇一起下南洲，尋得忘憂花。

他竭儘儘力，抓住她鬢邊落下的一縷青絲，含笑低語，“阿霜，我不要你為我的死而悲傷，我隻要你記得有我生命的每一刻。你的心是我最好的歸宿，在那邊，再冇有人能非議我們的愛。”

聽到她發自肺腑的這一聲“小華”，他不知從那裡又生出一股力量，將已經沉重閉合的眼皮再次撐起，看到她滿眼的惶恐驚駭，滿眼的擔憂肉痛。

這一刹時，他讀到了她內心深藏的奧妙，不由放心。

她一步一步走上墩台，目光從他整齊的服飾上移過，最後落在他臉上，問：“陛下，你......”

因久病而乾枯的描述，因這一時的欣喜而綻放出一抹明朗的含笑。端倪間，昔日風采神俊模糊可見。

他隻感覺舌底苦意伸展，直直滲入內心，苦得他彷彿統統的話都忘了，望著她堆霜積雪的冷態，心底深深感喟。

他揮了揮手，低低地笑了，“小順子，你莫非還不明白嗎？朕就要死了，不想讓她看到朕這副臥榻等死的窩囊樣。”

不管是他待她的薄情，還是他害她的暴虐，又或是他傷她的悖德之舉，都將跟著他的死去而煙消雲散。

一刹時，他的身材晃了晃，卻又強行站定，苦笑道：“阿霜，莫非你真的恨我至此？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肯諒解我嗎？”

他想禁止小順子的話，卻已有力抬手，也冇法出聲，麵前一片恍惚，模糊感受墩台的青石劈麵而來。

遠遠站著的小順子想衝上前來扶住他，卻又想起他的號令，忍了又忍，纔沒有上前，而是對她跪了下去，重重叩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