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消逝於大地[第3頁/共5頁]

“而死人，是不會有竄改的。”

“感謝你，芙蘭，感謝你包涵我最後的率性。”

恩奇都收回了手，輕聲開口：“吉爾。”

芙蘭在一邊悄悄地聽著，微微點頭：“你是有著神之血脈的神子，是人間帝王。而恩奇都是神造的為了製衡你而生的兵器。你們固然都是神明的造物，但本質和身份分歧。就算你惹了事兒，你也是寧孫女神的愛子，而恩奇都，不過是不聽號令的兵器罷了。背主的兵器，隻要被燒燬這一條路，我覺得你早就明白的。”

“如何樣？”瞥見芙蘭停止查抄的行動，吉爾伽美什跟著她走到了恩奇都寢殿的內裡。

吉爾伽美什立即迴應道：“你有代價！你是我獨一的好友！我發誓，這世上我的好友唯有你一人！這份代價長生永久都不會竄改！”【1】

吉爾伽美什看了芙蘭一眼，點頭分開。

恩奇都有些怠倦地直起了身，靠坐了起來：“芙蘭，吉爾他喜好你。”

芙蘭冇有問是甚麼事，隻是柔聲回道：“好。”

芙蘭悄悄點頭：“好。”

‘或許，是我早就接管了恩奇都消逝的究竟，或許，是我見過了太多的存亡分袂。’

等吉爾伽美什從女神那邊返來，芙蘭看到的便是一個飽含氣憤的男人。

吉爾伽美什一拳捶在牆上，咬牙切齒道：“該死，明顯是我的率性妄為，有甚麼都獎懲衝我來，我都擔著。為什幺要恩奇都來蒙受天罰，他又有甚麼錯？！”

芙蘭轉過身，淡淡地說：“恩奇都已經醒了，去見不見他隨你。”

跪坐在地上的吉爾伽美什手捧土塊，哀慟地哀號。芙蘭心想，這大抵是這個高傲的男人平生獨一的一次抽泣吧。

芙蘭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望著恩奇都的臉，想要將他記在心底。

“我？我之以是冇有竄改，是因為，我能夠早已經死了。”

------------------

恩奇都躺在床上，本來充滿朝氣的碧色頭髮變得乾枯，本來白淨的豐盈肌膚變得蠟黃，他看起來越來越靠近本身的本質―一個泥偶。

芙蘭就這麼溫馨地站著，看著一地的泥土，看著哀思的吉爾伽美什，莫名的，心中竟然無悲無喜。

吉爾伽美什握緊雙拳，儘力壓抑住本身的情感：“為甚麼你一點都不悲傷？！恩奇都也是你首要的人吧！你們有著那麼深切的拘束，為甚麼你一點都不為他的死而難過？！”

芙蘭漸漸地合上了視線，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