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命（下）[第2頁/共4頁]

“其間事了以後，你籌算去那裡？”好久後鬼師從深思中醒來，轉開了話題。

他也不藏私，撿唐虞條記中能說的內容合盤托出。

“會帶著汪柔？”

姬澄徹曾讀過唐虞的條記，想起上麵開篇的第一句話，心頭微動道：“或許元界就是禁製，而摩天冰瀑前麵的存在便是打弛禁製的鑰匙。”

那星鬥一閃一閃，仿似在向汪柔，向姬澄徹，向人間淺笑眨眼。

姬澄徹指向正在北方夜空中悄悄閃動的一顆星鬥道：“那便是虞姨了。”

鬼師訝異道：“這是大先生對你說的？”

鬼師端起茶盞悄悄啜了口，悠然道：“那就好。汪柔也是老朽的關門弟子。”

這影象一閃而逝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似雲似霧朦昏黃朧，但不知甚麼啟事卻令姬澄徹的心底莫名的悸動了下，總有一種非常眼熟的感受。

――他在汪柔眼眸裡看到的，既不是雲也不是霧，而是黑暗中的大海，波瀾澎湃浮沉無常……

她的目光逐步渙散，垂死中彷彿看到了甚麼，臉上暴露孩子般純真高興的笑容。

姬澄徹驚醒過來，安撫道：“固然虞姨不會返來了，但她會化作星鬥，在天上看著我們。”

姬澄徹道：“因為他說的是廢話。”

“澄徹哥哥，虞姨去到天上，還會返來麼？”汪柔揉揉眼睛，問姬澄徹。

汪柔的俏臉上瀰漫起光輝的笑容道：“真的麼？我要去看虞姨！”

“是。”

“我在這裡。”姬澄徹抬起家，握住她纖柔的玉手低聲應道。

趙禹見虞妃兒服毒他殺，早嚇得魂飛魄散，聽得姬澄徹呼喊，跌跌撞撞一起小跑叫道：“不好了，太後……”

姬澄徹的身軀猛地一僵，直愣愣盯著那朵雲彩，霍然明白到為何方纔會感覺汪柔眼中的影象非常熟諳。

姬澄徹心頭髮涼，曉得虞妃兒並未棍騙本身，任他神功無敵亦冇法再救活她。

姬澄徹下認識地重新握住虞妃兒的手，卻已經冇有了溫度。

他離了小客堂，回身去探視汪柔，見她兀自熟睡，便在一旁盤腿打坐靜修。

姬澄徹驀地呆了下，模糊看到汪柔的眼眸深處仿似有一幅奇特的影象閃現又迅即地消逝得無影無蹤。

“娘娘！”

“他殺”兩個字含在嘴裡尚將來得及出口，他猛地想起這等宮廷秘辛豈能大肆鼓吹？就算太後救活返來，隻怕本身的腦袋亦要難保。當下倉猝捂住嘴巴，強壓驚駭之情去找鬼師。

鬼師也笑了起來，說道：“彷彿你並不怕他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