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氏[第2頁/共4頁]

當年不管她如何逼迫，六安公主如何示愛，這個兒子卻始終不肯舍了周氏。

“你表哥真真兒白疼你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周氏就點著她的頭笑嗔道，“你這個促狹鬼。彆覺得我不曉得，是你攛掇你表哥偷喝那葡萄酒的。”

這嬤嬤手中就頓了頓，輕聲說道，“您是因三老爺這些年一向遠在邊關，是以感覺對不住他。但是老太太您想，莫非母子另有隔夜仇不成？”

婠婠卻安然得很。

“你如何記得這麼清楚啊？”周氏見婠婠對羅家表哥有天然的靠近，就忍不住笑著嘲弄道。

周氏沉默了半晌，便摸了摸女兒那光亮斑斕的臉。

“我可好久冇有見著表哥了。前次見到他，彷彿還是在客歲母親過壽的時候，表哥來邊城給母親賀壽。”

她和周氏一貫母女情深，因周氏隻要她一個女兒，是以恨不能將這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平日裡心疼非常，也不大在她的麵前擺出峻厲的譜兒來。現在婠婠就嬌嬌地將頭枕在周氏帶著花香的手臂上，全然冇有了在外的和順聰明，暴露幾分幼年的稚氣來低聲說道，“我聽太後孃孃的話兒，說是叫老太太給大姐姐二姐姐尋人家兒，還說要給寧王相看定國公府的女人。母親，這是不是申明，太後孃娘冇看上兩位姐姐啊？”

這婦人未幾三旬的年紀，恰是風華最好的時候，仙顏飽滿，彷彿蜜糖普通誘人，現在頭上一隻明珠垂在眉間，搖擺閒逛，交映瀲灩的美眸，光彩無窮。

“你心中安然，對太後孃娘並無所求，是以待娘娘就如同待老太太普通就好，不必奉承。”

“我的女兒生得美，叫人多看兩眼如何了？”周氏的眼中閃過幾分凝重，但是聲音卻嬌軟輕巧，彷彿並未在乎。

她當年和老承恩公非常恩愛，舉案齊眉，雖老承恩公後院另有幾個姬妾通房，但是承恩公府裡的幾位老爺，卻都是她生的。

一旁的兩個丫環將本日的衣裳金飾都收了，正想勸她去睡，就見門口香風浮動，嫋嫋而來了一個仙顏逼人的婦人來。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出聲兒來道，“還非要父親把哮天犬給牽來，父親那神采，我一輩子都不敢忘的。”

“冇準兒三老爺本身也情願呢？不然如何這個時候返來。”老嬤嬤就機警地說道。

“母親。”婠婠見了她眼睛就亮了，倉猝放下書起家喚道。

甲之蜜糖，彼之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