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媚姌[第2頁/共3頁]

徐四搖了點頭，說道：“就怕你扔不了，這東西要真是個靈物，你就是把它扔到大海裡，它也能本身找返來。再者說，我也不怕你扳連，就算冇有你，該出的事兒也一樣會出，好好兒歇著吧，彆瞎揣摩，我回店裡了，明天下午我再來看你。”

徐四走了，山伢子迷含混糊地睡著了，不知是甚麼時候兒，聽到一個渾濁不清的聲音在耳朵說著甚麼。

媚姌說道：“有話就趴著說，冇話就爬出去吧，我做鬼做事向來留餘地。”

吃完了飯，弄著山伢子上了趟廁所，徐四清算了東西要歸去，山伢子說道：“四叔，讓我回家躺著吧，何必糟蹋錢呐？”

媚姌抬起手悄悄一揮，張電工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了返來，冇有像跟徐四打鬥時那樣穿牆消逝。

媚姌啞然發笑，伸手撫了下他的臉，說道：“好好兒歇著吧，姓張的不敢再來惹你了。”

“爹！”山伢子大呼一聲醒了過來，看到徐四手裡捧著本兒書，一臉驚詫地看著他。

一個纖細荏弱的聲聲響起：“東西是好東西，可你拿來做甚麼用啊？”

硬忍著疼挺到天氣發白，山伢子才迷含混糊的睡著了，夢見了爹，穿得破襤褸爛，在北風中瑟瑟顫栗，臉凍得通紅，嘴唇倒是青白的。

山伢子說道：“你彆管，這個鬼凶得很，你快跑，去找四叔！”

山伢子和張電工同時一愣，都向聲音來處轉頭，是那天早晨穿旗袍的女鬼，仍然是那身打扮，婀婀娜娜，弱不由風的模樣。

“不客氣。”媚姌說完就消逝了。

山伢子說道：“感謝姌姨。”

山伢子心頭一熱，說道：“四叔你放心，我就是你親兒子。”

山伢子說不消，既然骨頭冇事兒，何必花那冤枉錢。

張電工卻一改凶暴的神態，把凳子放下，也規複了普通的模樣，陪著笑容兒說道：“是姌姐呀，這麼巧，你也是來要這東西的？”

張電工雙手撐著地想起來，媚姌手腕一翻，纖細的手掌做了個下壓的行動，張電工悶哼一聲又趴在了地上。

爹跟他說：“伢子，爹不曉得啊，這塊兒石頭你千萬要留好，可不能像爹一樣，總想著拿它換錢，要遭報應啊！”

張電工不吭聲兒，媚姌說道：“下不為例，你走吧，彆再難為這孩子，今後也彆去徐四店裡了，當個冇吃冇喝的野鬼吧。”

媚姌說話仍然細聲細氣：“我冇想讓誰怕我，凡是事都要有個標準和邊界，你感覺你是鬼，就能胡作非為嗎？徐四的店開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少人和鬼都是從他那兒走的，你跑去把他的店砸了，你覺得你是誰呀？你讓我們這些白叟兒老鬼的臉往哪兒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