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頁/共5頁]

“你是誰？”

山間有條小河，盤曲繚繞，從山頭到山穀再往下。

霍無恤聽得無語，“誰問你甜不甜啊，我問你好點冇？”

話一出口，謝涵就曉得本身要完了。

水痕暈了一地，還不斷有大滴或成串的冰冷河水順著人臉頰、衣衿、手臂蜿蜒而下、嘀嗒濺地。

說時偶然，說完如何感覺極有能夠呢？

“……”霍無恤一下子瞪大眼睛，連連後退好幾步，把謝涵仔細心細、上高低下看了一遍，“你不是罷，少穿件外袍會死麼？又不是女人。”

謝涵會直呼父親、國君的名諱？

“要怪就怪你非要等件衣服。”

齊國國君名諱：壬。

“不然呢？你家嗎？躺好躺好，少說話。”霍無恤冇好氣地把謝涵推倒在床，又劈裡啪啦地把新買的衣服和塊大大的吸水布全扔下來，“擦乾了換衣服。”說完，就出去了。

四目相對，謝涵幾近想翻個白眼，“我好累。”

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謝涵的側臉，悄悄摩挲著，聲音出奇的和順，“要不，我劃花你的臉，如許就不會有人認得你。你今後不要做公子涵了，就跟著我，我會養你，會對你好。就算你又傻又醜，我也永久不會嫌棄你。”

霍無恤目露掙紮，最後咬了咬牙一手拉過對方，“跟我走。”

“有甚麼辨彆麼？”霍無恤嘀咕，終究冇扭過對方那一副“隨便你說甚麼我都不會如許出去的”的神采，和一句接一句連珠炮一樣的“如果如許出去傳返國必然會被其他兄弟嘲笑”的心傷話，並敏捷上升到“讓母親蒙羞，吾寧死”的高度。

“去我家。”

“我說，我在等你。”話到這裡，謝涵忍不住抱怨，“你如何回事，讓我等那麼久，我一向在等你，你知不曉得？”

病勢這麼迅疾，明顯擔擱不得。

他伸脫手探探謝涵的額頭。

“頭疼。”終究比及要等的人，謝涵捂著額頭痛苦道。

“……”霍無恤無語，“你甚麼時候這麼有童心了？去去去，去躺著。”一昂首，見人還穿戴皺巴巴的衣服，不由嫌棄，“衣服如何還冇換？”

“……”謝涵掀起眼皮看了霍無恤一眼，又閉上。真能想。

――如果持續等，那還要多等久？這股風熱來勢洶洶的……

霍無恤瞳孔微微放大，他俄然垂下握著匕首的右手，另一手甩開謝涵捂住上半張臉，“你彆這麼看我。要怪就怪……怪你如何就那麼能呢？”

他判定挑選了後者――等霍無恤。最後一絲腐敗的認識逗留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