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塵往事[第2頁/共5頁]

沈穆軻看了眼沈柏定的生母董姨娘，道：“去中間坐著。”

沈穆軻去了陶氏的院子，陶氏將下人們都屏退了，站在門邊等他。沈穆軻大步走出去，不是太耐煩地問道：“你有甚麼要事，非得明天說？”

妾室們也施禮道：“恭送老爺。”

“老爺不熟諳了嗎？這是一個繈褓，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繡出來給我女兒用的，老爺你想起來了嗎？”陶氏目光鋒利地盯著他問道。

“妾身等老爺過來。”董姨娘嗲聲嗲氣隧道。

“我這幾日睡得不好，大夫說要喝點藥，定定神。”陶氏解釋道。

陶氏嘲笑道：“我想做甚麼，你在地下好都雅著。”

沈穆軻神采微變，“你好好的，把這個拿出來做甚麼？”

陶氏抱著繈褓，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聲音沙啞，哭得雙眼紅腫。不曉得過哭了多久，陶氏哭得滿身冇力，哭癱在桌子上，抽搐了好久，才漸漸地規複安靜。

“這小輩回孃家，都不奉告長輩的，太冇禮數了，小戶出身，就是上不了檯麵。”沈二太太周氏陰陽怪氣隧道。

沈穆軻看她神采是不太好，冇有多想，叮嚀她依時吃藥。接下來幾天，陶氏以身材不好為由，不讓妾室和庶子來存候。陶氏躲在房裡，用心將需求的幾味藥撿了出來，配成一副致命的毒藥，將藥材磨成粉。

二奶奶紹氏給公婆存候，抬眼看了看陶氏，眼中閃過一抹驚奇，明天是如何了？一貫不喜好塗抹脂粉的婆婆，明天的脂粉擦得忒厚了。

陶氏隻當冇看到她眼中的神采，恭敬地行了禮，道：“老太太，紹氏回孃家了。”

陶氏眼皮都冇抬起，冷酷地哼了一聲，對她們的態度冇有涓滴的竄改。一會，忠義侯沈穆軻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明天跟他歡好的小妾。小妾一臉的春意，纖腰扭出的媚態，看得彆的幾個妾室滿眼妒意。

“爺跟她說完事，再過來。”沈穆軻把手從她衣衿處抽出來。

陶氏從紫檀雕花立櫃裡，捧出了阿誰錦盒，回到小廳裡，笑問道：“老爺，還記得明天是甚麼日子嗎？”

沈大太太林氏領著她的兒媳、周氏領著她的兒媳，圍著沈母阿諛，那副奉承樣，看得陶氏嘔得慌，低頭看著衣袖上的斑紋。

陶氏看著一瘸一拐走出去的沈柏寓，眼中閃過一抹心疼，看到大闊步的沈柏定，疊放在身前的雙手，緊緊地互握了一下。

陶氏擦去臉上的淚水，當真而細心地將繈褓折整齊，裝進錦盒裡，悄悄撫摩著，喃喃自語道：“女兒，娘不會讓你冤死的，娘會為你報仇的，娘會送禍首禍首下來給你請罪的。女兒，是娘冇用，是娘對不起你，娘會很快就下來陪你的，乖女兒，你彆怕，你等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