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評點才子[第2頁/共3頁]

“祖父，小胖妹是個笨丫頭，我們像她這麼大時，《三字經》都背熟了，她背不出來。”程珝撇嘴道。

“小滑頭。”程玨低聲道，冇詰問她，抱著她去園子坐鞦韆。

“宿鳥對鳴蟲。”

“晚照。”

程玨道：“楊才子的詞，纏綿悱惻，深沉婉約。”

沈丹遐輕哼一聲，道：“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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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遐隨兩個哥哥去了隔壁程家，見到程老爺子，甜甜地喊道：“程爺爺好。”

程玨持反對定見，“楊才子即景生情，直抒胸臆，朗朗上口；江才子到處用典，過於砥礪，失了樸素，苦澀難懂。”

沈丹遐素喜美色，昨日在鄭家另有所收斂，本日就看呆了，嘴裡的八寶膏，不知不覺間從嘴角邊流了出來。

“雲。”

“扯謊不是好孩子。”程玨並不好忽悠。

“不焦急。”程玨又餵給沈丹遐兩粒鬆子仁，這才起家去書案邊，提筆沾墨，一揮而就。

這一日，兩人又為了兩個詞人相持不下，趙誠之道：“江才子的詞，激昂豪放，闊大雄渾。”

“江楊二人都長於將事情融入詞中，江才子大氣磅薄，以清雄韶秀見長；楊才子情辭委宛，細緻獨到。兩人各有所長，敦高敦低，不能一概而論”程老爺子從內裡走了出去。

“記得。”沈丹遐脆生生隧道。

“咹，咹，程二哥第一，大表哥第二。”沈丹遐昧著知己道。

沈丹遐愣了一下，笑道：“老爺子對小女人。”

“小九兒乖乖。”苗氏笑應著，“來，苗姨姨餵你吃杏仁八寶膏。”

說著，就強行把她給抱出去，不讓她看美女，沈丹遐頗感遺憾地咂了咂嘴巴。

“小九兒好。”程老爺子笑，“昨兒玩了一天，教你的東西，可還記得？”

兩人說得各有事理，聽了他們的評點，不由讓沈丹遐想起在當時空裡，對蘇軾和柳永的評價。蘇學士的詞須關西大漢，彈鐵琵琶唱大江東去；柳郎中的詞，是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晨風殘月。

程老爺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踢裙子玩的沈丹遐，怕她年紀小不懂世態險惡，道：“小九兒啊，今後不要在外人麵前背書。世態炎涼，民氣不古。你這麼聰明又標緻的小女人，會被好人拐走的，到時候你就見不著你爹孃和哥哥們了，知不曉得？”程老爺子固然感覺沈丹遐早慧，但看著她稚嫩的小臉，話還是往淺近的說。有才名，又長得都雅的女子，常常會成為旁人爭奪的工具。沈穆軻隻要五品官，他一定能護得住過於出眾的沈丹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