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征[第1頁/共3頁]

“雪王——”罔達垂首道，“‘冰原城’一失，北域寒地便被扯開缺口，中原那些富民貴族毫不會善罷甘休，定會頒下重重軍令，力奪‘冰原城’！如果我們分兵出去，難道正中了仇敵的下懷，屆時，南麵的‘靰鞡城’、西麵的‘卡其邑’合兵來犯，此城不保啊……”

……

兵士們的神采都變了，他們曉得雪軍對於逃兵的獎懲是多麼的殘暴——隻要那些“寒鴿”把滿載人名的紙條送回城裡，那逃兵們的家眷親人便會被連坐，男的殺死，女的送去“妓奴營”……

寒杉剛想說話，“蒼熊”身邊站著的一人俄然拱手道，“雪王，‘鬆水城’是遲早要奪的，不然城中十萬將士不敷安眠之所……但大戰剛息，將士們也都疲累不堪，急需休整一番，不如三個月後……”

“蒼熊”的戰略對寒杉來講，無異於一種對付——他倒是派出了一支軍隊，隻不過滿打滿算，纔有戔戔千百人罷了，且凹凸胖瘦、極不規整，多數是雪民部落的遊勇散兵，聚在一起，良莠不齊，和那些精銳底子冇法相提並論。

“大鬍子”的眼中已落空活力，當再次靜止不動的時候，整顆腦袋已被釘上了鋒利的木杆，執刑的雪民軍官彷彿感受他那鬍子有些丟臉，點了把火，連同頭顱一起燒得焦糊扭曲……

軍隊歇息了足足半個時候，又行軍十裡的時候，一點人數，竟少了二十幾個，闞狼也不急著去追，叫人從輜重車裡取來幾隻“寒鴿”，在紙上倉促寫了半天，放歸出去，那些“寒鴿”便鞭撻翅膀，朝“冰原城”的方向飛去。

寒杉轉頭，發明那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頭兒，背已經駝了，臉上的皺紋彷彿刀刻普通，堆在一起，笑得很丟臉。

寒杉心急，也冇工夫膠葛，午餐一過，就催著步隊解纜了。

寒杉皺起眉頭，“三月後，軍士吃苦安閒、士氣降落，已再無攻城銳氣！”他熟諳阿誰矮小的男人——罔達，被譽為雪軍第一謀士，傳聞通讀富民貴族的兵法策冊，於半月前被雪王提擢，此次攻城調兵遣將，先遣和主力分撥公道，將雪軍的傷亡壓致最小，也是軍功顯赫。

老頭兒叫老郭，按他本身的話說，婆娘死得早，三個兒子都已經在幾年前戰死了，現在隻剩下一個孫女，以是這一趟如果老天開眼，能爭點兒軍功，給孫女掙些嫁奩，那也就算是死能瞑目了。

是啊，不敷千人構成的軍隊，卻要應戰比“冰原城”還要堅毅的“鬆水城”，這底子就是飛蛾撲火、螳臂當車。或許用不了半個月，火線就會傳來不容質疑的軍報——灰飛煙滅，那幾百顆人頭，已插遍了“鬆水城”的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