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跪在殿前的少女[第3頁/共4頁]

夜色裡，少女悄悄叩倒。

……

寧小齡看了他一眼，心中發寒，壓下了阿誰藏在心底深處的動機，麵不改色道：“我傳聞皇城中藏著一個叫雀鬼的大鬼，已經殺了很多人了，那些人，死相都極慘。”

寧悠長點點頭，拉著寧小齡的手腕，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寧小齡有些害怕地看著師兄，冷靜地穿戴鞋襪，一句話也不說。

“襄兒……何故枉活？”

秋雨打濕了她的長髮，濡濕了她的裙裳，少女的聲音很輕，似現在隨風飄搖的細雨：

寧小齡害怕地看著他。

寧小齡想了想，道：“固然我討厭他，但是他道法精美得很，之前去了那麼多大戶人家驅邪抓鬼，從未見他失過手，此次……死得不明不白的，倒也奇特。”

那是一個陌生的認識，彷彿來自於一個灰白蕭瑟的“囚場”。

淩晨，秋雨稍停，陰雲未散，天氣還是暗淡。

宋側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稍後隨我一同去看看你師父的骸骨，看完以後，不知你還可否說出此番浮滑話語。”

這個題目他已經思慮了整整一個下午，其間雨勢時緩時急，卻始終不能給他答案。

寧悠長道：“略懂。”

寧悠長疏忽她有些躲閃的目光，道：“肉身滅亡，靈質不滅，散則還於六合，聚則凝為靈魂。人間靈魂越多，六合間的靈質便越少，很多羽士以為這分歧端方。”

“明天有人來傳話，說本日師父的屍體已查抄結束，為了製止屍變，本日便要在九靈台下焚燬。”竟是寧悠長率先突破了安靜：“去看看嗎？”

……

夜色亦如水。

“女兒對不起孃親，門生對不起先生，臣子對不起百姓。”

“想起了甚麼？”

寧悠長搖了點頭，打斷道：“是因為昨夜不承平，皇宮又有人死了。”

夜色無聲，燈火微明，寧悠長麵無神采地望著她，本就極淡的眼眸虛無得近乎透明。

去往這片廢墟的門路已被封死，連夜亦有侍衛打著燈籠看管。

宋側道：“現在皇城民氣惶惑，宮中派人歸天外尋那隱修高人，半個月也未有成果……”

宋側隻感覺他在談笑，微怒道：“你師父都不可，你學了幾成便膽敢以身犯險？”

“師姐，你曾說，隱國以外，人死不能複活。”寧悠長輕聲自問：“那我又算甚麼呢？”

少女停下了腳步，她自腰間解下一枚玉牌，安靜地遞了疇昔。

也是這一世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