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奴役[第2頁/共4頁]

蜜斯聽到青年竭誠的話語，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極力嚥下抽泣。

聽到叮嚀，兩人都把本身的揹簍放下，合力拖拽仆從的屍身。屍身的四肢乾癟得像木料，隔著褶皺的皮就能摸到骨頭。

跟著一聲悠長的“由――努――巴”落下，大哥的海妖精結束了長言，朝著祭品緩緩地舉起長刀。

船麵上溫馨得可駭，人族俘虜中時斷時續的抽泣聲模糊可聞。聽到哭音，一個年青男人忍不住稍稍抬望，輕聲喚道：“利依瑪蜜斯……”

獸巢裡暗淡一片，隻要穹頂鑲嵌的數顆劣質光石在披髮著陰慘慘的淡光。班索和火伴拖著死掉的仆從走到洞窟絕頂，正籌算將累墜拋向水潭時，一陣沉悶的鼓聲於水底傳來。

空中猛地劈落一聲鋒利唳鳴。

走到階道的半途，步隊的行進變得呆滯。班索放慢腳步，緩緩地跟從步隊。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監守的叫罵聲，等走近後才明鶴產生了甚麼事情。

海獸就要登陸了！

此時鞭聲響起，崩潰的步隊慌亂地重新集合。班索趕緊拾起地上的燃石，胡亂塞了大半揹簍跟了上去。

被喚作班索的青年男人望著對方漸遠的瞳眸，不由捏拳咬牙，無法而痛苦地垂下了頭。

數隻長喙巨鳥撐張著寬長的翅膀在空中嘯叫迴旋，鋒利的目光透過嫋嫋煙霧，物色著底下密密麻麻的獵物。

海船的航速逐步放緩，停滯在礁灘外。俄然，浪波盪漾，一向牽引著船頭的那片影子驀地浮出海麵，既而海水“嘩啦”褪下，暴露一隻通體烏黑的龐然大物。這隻體形龐大得如同低矮山丘的海獸抬起細弱的前肢邁上礁灘，將滿載貨色的海船纖拉入天然港灣。

正在這時候，一個身材魁偉的海妖精擺著壯碩的尾巴朝他們蛇走而來。俘虜們屏息昂首，完整不敢轉動。雄渾妖精的目光掃視一張張皇恐的臉龐，終究落在一旁瑟瑟抖索的身影上。

晴空高闊，碧海無垠。

陽光在峰巒下投出大片暗影，其間數百位人族仆從在礦場裡繁忙地打造東西。叮叮鐺鐺的敲擊聲響徹島嶼，袒護了陣陣濤聲。

聲嘶力竭的呼喊終究突破了長久的死寂，人群不安地騷動起來。

說是鼓聲但有些悠長，感受更像岸邊的蛙鳴，或是打鼾的悶響。

嘩――嘩――

“嗚啊――！”

當星落儘，令人窒抑的光亮又再覆蓋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