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獻祭[第2頁/共3頁]

船麵上的外族仆從都被蒙上了眼睛和嘴巴，肢節部分都被捆紮住。圍住它們的是幾位壯碩的海員，他們握住雙手大劍，在半空中比劃著劈砍的姿式，臉上儘是鎮靜、衝動，因為他們終究有機遇親手向新神獻上他們的信奉。這一幕在班索眼裡似曾瞭解，隻不過獻祭者與祭口的角色互換了。

本來班索死力禁止船隊靠近這個海島，他記得這個曾經囚禁他的礦島裡駐守了大量海妖精，但是船長不睬會他的警告，硬要降到這個島。

天空被她等閒地扯開了，像紙破了一個洞，暴露邊沿不劃一的裂口。巴掌大的洞穴裡迸射出溫和的光，把暗紅的雲彩染得發白。風從天空的破洞裡吹出，使酸麥粒如沙塵暴普通落下，風暴停歇時，船上、海麵都鋪了厚厚的一層酸麥。

“做得很好！”神使使徒瓦娜比芙的聲音在世人之間響起。

隻見她抬起頎長的脖子，瞭望著深遠的天空，彷彿完整冇有留意腳下的屍身。

“去吧，為巨大的由努巴摸索‘丟失的敷裕大陸’，我將為我神庇佑你們。”

在瓦娜比芙聖者的唆使下，船長號令帆海士竄改航路，去一個帆海輿圖上冇被標記過的過方。

俄然神使化作一陣暴風，把海船連同海水搬上了高空，送入將要合攏的洞穴內。

這悲慘的一幕冇能勾起班索的憐憫。他也不明白本身的內心為甚麼不起顛簸，是滅亡麻痹了嗎？還是這些死去的外族冇有人族的臉龐？總之他站在一旁安靜得像是在看漁夫宰殺海魚。

本來這個礦島也是由努巴的權勢範圍，那麼說當初攻擊利依瑪船隊的海妖精是由努巴的信徒？殺了敬愛的利依瑪是為了向由努巴獻祭？

神使使徒款款走進圖陣中，跪在三十六具屍身之間，抬頭望著天空，兩手合抱著胸脯，閉上眼吟詠。

海員們眼看船隻要被天空的“大嘴”給吞掉，紛繁驚嚷起來。比叫聲更清脆的是風的聲音，統統人都清楚地風在向他們呼喊：

“由努巴――”各船的人見狀，趕緊念著神名朝赤色光柱伏拜。

見到這等可駭的獵食場麵，剛想把船停在海麵的船長當即撤銷了動機，回到船長室問正在對比輿圖和帆海儀器的班索：“到了神使想去的處所了嗎？”

神國的“紙”被戳穿了。“紙”的另一端是一眼望不到絕頂的酸麥林，和班索一年前見到的場景冇有兩樣。

“已經到了。”班索鼓起勇氣說出這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