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之長眠地[第3頁/共4頁]

使全部半神都城變得荒涼的謾罵是聖靈的神官們發揮的吧？那些不幸的教廷兵士，身後不但去不了《聖靈啟迪錄》中所說的“天國”，還不能入死靈界。他們的死魂被囚困在原地，夜夜飽受折磨。

“嗚——嗚嗚——”婉轉宏亮的號聲奏響。兵士們斂起了笑容，以最快的速率清算起設備，朝指定的地點調集。他們等來的不是意味勝利的婉轉號聲，反倒是號令追擊的短促號聲。

收回追擊號令的不是戰地的將軍們，而是尤道侖大神官。這道號令比叢林軍團的撤退更早收回，在信使鴉到達將軍的營房時，尤道侖已經乘著翼獸率先前去被謾罵的叢林。

在這類空蕩蕩的處所，樹苗顯得特彆。班索忍不住上前，可手指略微觸碰樹身，一波翠綠的光便把他撞飛。在微弱的力量的捶擊下，班索當場昏迷。

透過這個洞，班索瞥見綠油油的草地。一晃眼，洞口又合攏了。

蒼翠的光芒從內裡溢位，映在沙子上，所過之地都長出了柔滑的青草。他迎著朝氣瀰漫的氣味，邁步走去。待“窗”合攏、閉上，他已現身於一個冇有天空和大地的奇特的處所。

這是一片陰沉、詭異的疆場，各處是被踏成粉的樹炭和腐敗的屍首。

能夠安身的範圍很小，比如一間板屋。視野卻冇有鴻溝，放眼環顧是無邊的暗中。獨一與外界不異的是湛藍色的水月，它還是是水汪汪的，隻是那麼渺遠。

叢林妖精撤退了！摩古城的公眾一片喝彩。一個玩皮的小孩爬上高高的城垛上，朝那些潰敗的獸類、妖精的背影用力地扔石子，彷彿能夠扔中它們似的。孩子的母親嚇得麵色大變，快步跑上前，把他從牆上抱下來。

另一名流兵的腰間綁了超越十條林獸的尾巴，這是用來覈定軍功的憑據。他點了點頭，同意對方的說法：“是的，啊，感激聖靈，感激聖子！我們打敗了這群邪教徒。”

這裡是那裡？

形如螢火蟲的綠色光團尖嚎著圍住他，旋舞成綠色的海。它們猖獗地朝他撲下，從身材一側穿到另一側，但是底子不能對他形成傷害。

戈壁的儘處起伏著風塵，一聲駭人的嚎叫在六合間反響。班索極目遠眺，竟然有一個暗影在地平線橫移，定睛諦視，本來是一個由沙子微風凝整合的巨人。沙塵是它的皮肉，風聲是它的呼號。它跨過一座又一座新月沙丘，牽動了滿天的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