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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釗俄然道:“不必,輸了就是輸了,冇有乾係。”
她方纔被他護著,身上的衣服乾爽得很,那裡會著涼?蘇瑗道:“我倒是不怕,你也記得換衣裳。”
這句話一出,場麵委實難堪了些。蘇瑗頭疼地扶額,一旁的童和因忍著笑,臉孔扭曲地上前來將裴銘抱起,輕聲哄道:“殿下的衣裳濕了,老奴帶您去換衣裳。”帶著裴銘緩慢地跑走了,蘇瑗見裴釗的神采固然安靜,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些不天然,有些想笑,卻還是憋住了。
蘇瑗:“......”
裴釗點了點頭,道:“我看著你走。”
打水漂這樁事情她向來是很善於的,之前常常以比賽為由,把三哥的摺扇,四哥的瑪瑙杯子,五哥的杖頭傀儡十足騙到手,阿銘這個小瘦子一看就冇打過水漂,雖說不曉得裴釗究竟打得如何,但是要想贏阿銘,應當還是綽綽不足的。
蘇瑗點點頭,見裴釗在前頭漸漸走著,連頭也不回,便悄聲對裴銘道:“你如果想好生畫一幅畫,不如到丹青閣找個畫師來教你。”她腦海中閃過一個絕妙的人選:“你記得那位葉先生麼?不如母後幫你問問?”
不知為甚麼,蘇瑗總感覺童和臉上透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約莫是本身看錯了?她並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挑了塊又扁又平的石子用力一擲,那石子擦著水麵飛出,在水麵上彈起了足足五次後才緩緩沉了下去。
老天,都說天子是真龍天子,再不濟,所謂“伴君如伴虎”,那起碼也得是個老虎吧?讓如龍似虎的天子“汪汪”叫,那可真是她的罪惡!蘇瑗趕緊點頭:“不消再學了,你叫得很好,實在是英姿英發,振聾發聵,的確就是龍吟虎嘯!阿銘,你說是不是?”
裴銘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腦袋,不敢置信地看著裴釗:“皇兄,你......”
過了好久,裴釗俄然歎了口氣,含笑看著蘇瑗:“你歸去罷,我還要批摺子,歸去從速換身衣服,彆著涼了。”
裴釗溫馨地看著蘇瑗,心口像是被一雙和順的手悄悄拂過,抹平了統統的不安和創傷。這雙手在遇見她的那天起就不時藏在貳心頭,他實在很想奉告她,本身現在如許都是因為有她在,可這句話同疇前的很多句一樣,已經到了嘴邊卻始終說不出口。
裴銘約莫也是這麼想的,很快便湊到蘇瑗身邊,眼巴巴地問:“母後,待會兒阿銘學甚麼狗叫呢?是那種很凶的獒犬,還是細犬?又或者。”他撓撓頭:“高盧進貢的番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