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暴雪(七)[第2頁/共4頁]
一句媒介不搭後語的聲音從角落裡響了起來,本來站在中間快睡去的乙兒,俄然展開了眼睛看著柳氏,帶著鼻音的聲音古怪的說了一句。
孫佳沅揚著一副天真天真的笑容,輕巧的走到了孫佳玉的跟前,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拿著的畫紙。
“是甚麼畫啊,竟讓大女人這般看重,不知我這個做母親的能夠有幸一看啊?”
一時之間兩人就這麼對峙著了,“大姐姐又哄我,這府裡除了你另有誰能畫出如許的好畫,孃親你瞧大姐姐都不疼沅娘了。”
“女人,您忘了,不是另有她嗎?”
“不可,你不能用。”
暴露了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母親談笑了,玉娘又如何會不捨得呢,不過是一幅畫罷了,母親對玉孃的好又如何是一幅畫能比的了的呢。”
指甲用力的扣進手掌心,她彷彿能聽到有甚麼斷裂的聲音,那是她的忍耐和自負心。
一樣的雙眼一亮,“哇,大姐姐你甚麼時候偷偷畫了這麼好的畫也不給沅娘看。”
她現在正在畫的就是屋頂上的簷牙,把本來低平的牙尾高高翹起,並且畫上了燕尾斑紋做裝潢,顯得更加清麗脫俗,遠遠看著仿若真的燕雀花鳥伏在屋簷之上,既美妙又可招喜迎福。
真的不是偶合嗎?
孫佳玉這纔想起來那日的場景,乙兒說第二日暴雪止,果然第二日與她所說不差分毫。
剛這麼想著,乙兒的目光朝著主仆二人看了過來。
“二mm你曲解了,這不是我畫的,並且不過是小孩的玩鬨之作,入不了你的眼的,我給你做了香囊,你等我拿給你。”
孫佳玉想要辯白,這底子就不是她畫的,但又下認識的不想把乙兒扯入這場是非當中,最後張了張嘴還是冇說。
“胡塗,父親忙的是公事上的事,我能幫上甚麼忙?隻能是給他添亂了。”
“哦?莫不是玉娘不捨得這畫?說來也是,到底不是端莊母親,心中還是對我有怨懟的,不幸我總把你當作我的親生女兒來疼,這般心血到頭來落了空。”
春蘭說著朝廳內案桌上看去。
但孫佳玉常日裡都是服服帖帖的靈巧模樣,此次護食的模樣讓她也有了興趣,她就說嘛,孫佳玉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在她麵前的伏低做小都是裝的!
本來看到這畫時有多少的衝動可高興,現在就有多少的仇恨和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