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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毒心起

“哼。”老夫人冷哼一聲，便不再瞧她，從項間取下一條翡翠項鍊戴到了安千荷的身上，柔聲道：“千荷，這是奶奶的陪嫁物，一向戴在身上，從未摘下來過，本日就送給你了。也當是祖母這些年冇有照顧你的賠償，你在外邊必然受了很多委曲。”

“祖母！”安千荷再也按耐不住彭湃的表情，一下子撲到了老夫人的懷裡失聲痛哭。

“大夫，她中的是甚麼毒？為何藥性這麼短長？”顧氏焦心萬分得扣問，一手緊握著秦氏的手。

好不輕易有了這個但願，可誰料……

大夫歎了口氣回道：“這下藥者極其凶險，並且是懂醫術的。她先用芒硝研化，又加了桃仁通草和一點點紅花煮開的水。以是藥性極強，無色有趣，隻需求兩三滴就能至胎兒於死地，如果冇猜錯的話，這藥是加在她的茶水裡。”

世人皆驚，這好端端得如何俄然流血了呢，可她們卻未曾重視到顧氏的唇角早已微微勾起，彷彿等候著一場絕世好戲。

秦氏送回了房間，安府裡的大夫倉促忙忙得趕了過來，立即為其診斷，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有人給五姨娘下了藥，而五姨孃的胎兒是保不住了。

顧氏難掩眼底的衝動和竊喜，低頭對老夫人道：“母親，大夫既然說是懂醫術的人做的，那麼我們就從懂醫術人的房間查起。”

統統人都倒抽寒氣一片死寂，各自低著頭深思，到底是誰做的？

老夫人緊握柺杖，神采早已烏青，她雖不喜秦氏這狐媚子，但卻極其看重她腹中的孩子，安家至今為止隻要兩個男丁，一個是安千荷的同胞弟弟，可惜身子骨不好。另一個就是顧氏所出的二少爺，可惜是個浪蕩子，他在內裡惹的風騷債真是數也數不清。

顧氏的手心早已掐出了血，這翡翠項鍊但是先皇後親身賜給這老太婆的，每一顆珠子都是代價連城，她好幾次表示老太婆給她，可這老太婆從不鬆口，本日竟然給了這小賤種？

正在此時，隻聞聲秦氏一聲慘叫，緊接著驚駭得尖叫道：“血，血……好多血。”

老夫人聞言，用柺杖怒擊空中，“砰砰砰”收回沉悶的聲音，看著站在一排的姨娘和蜜斯，厲聲道：“說！是誰乾的，如果現在承認就饒她一死，如果查出來，就處以家法，亂棍打死！”

“懂醫術？府裡誰懂醫術？”老夫人閉目一思慮，下一刻竟展開眼睛驚奇道：“千荷？”

這聲尖叫讓老夫人回過神，往底下一看，那秦氏的麵龐慘白，桃紅色裙襬已染滿了鮮紅的血，心急之下立即喚道：“來人，快去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