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頁/共4頁]

閒暇的時候，他挑了兩匹大紅色的緞子，送去了裁衣坊，命人趕製了兩件喜福，然後掛在臥房裡，每天看著，自顧自的窮高興。

可他就是甘之如飴。連夢裡，嘴角都微微揚著。

他一身白衣，頭上撐了把青傘，在一片氤氳的水氣裡，一動不動。

哭聲哀切，地上血流成河，濕漉漉的水汽裡滿盈著一股子血腥。

他要還是孤身一身，那麼持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倒也冇甚麼。可他的小傻瓜，想著入朝為官，走上宦途。那他作為枕邊人，天然不能再知法犯法，給他招惹費事。

愛是甚麼滋味，*蝕骨，欲罷不能。

他伸手，挑起了蘇青墨的一縷頭髮，為他彆在耳後，說：“等你衣錦返來，我必著以嫁衣，去到你的門上。”

躊躇了一下，風慕言問道：“不知那蘇棋宣，那裡獲咎了寄父？”

“那又如何？”風無涯嘲笑了一聲，“這被情愛絆住的人，就如同磨損的刀具，已經冇有操縱代價了。可我這十年才磨得一劍，扔了可惜，留又留不下，不如就廢了吧。你們兩個，喊上小四小五，在風慕言屠完蘇府以後，就將他殺了吧。”

畢竟是官邸，保護不在少數。風慕言技藝雖好，卻也不敢同人硬拚，因而挑選了謹慎謹慎，一一擊破。

彼時電閃雷鳴，風雨淒淒。

“這――”

“慢著。”風無涯喊住了他，安閒道：“看在寄父養你一場的情分上，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吧，事成以後，你自管拜彆。”

他和他之間，恍若隔開了一道天闕。

蘇青墨舔了舔嘴唇，說：“天底下的讀書人，引錐刺股，夙興夜寐，不都是為了一舉落第，光宗耀祖嗎？”

風慕言一怔。這話聽著，如何有點耳熟？

蘇青墨撓撓下巴，“這點自傲，我還是有的。”

彷彿是開在俗世裡的一朵梵花，清雅，出塵，卻遙不成攀。

風慕言從小就薄情寡性，他不感覺叛變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何況，他要叛變的隻是一個飼主，而不是一個仇人。

頭一次見他敗下陣來，風慕言內心非常愉悅，麵上卻蹙起了眉頭，“如何，與我歡好，傳出去很丟人？”

再看向麵前那對勁洋洋，眉眼潔淨的男人，風慕言略一恍忽，終究想起了阿誰大雪天，掐腰喊著要娶他的小男孩，他說：“你親了我，就得嫁給我！”

“替我殺了京兆尹，”風無涯喝了口茶，道：“蘇棋宣一家。”

“可我不是為了阿誰。”蘇青墨笑眯眯的，“我是為了功成名就時，給我媳婦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