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衣冠禽獸[第3頁/共4頁]

“廢話，我們差人又不是辦公室小白領，哪能每天坐班，我明天已經跑了一天，等會兒還要回局裡。”叫做方未艾的差人聳聳肩，轉向身後杜若予，“受害者家眷乾嗎跟蹤你？乾嗎，人都死了，他還想訛你？”

就這咄咄逼人的架式，看來“禽獸”也有跡可循了。

“這不就是欺騙嗎？”衛懷信嗤之以鼻，換了個實際主義的題目，“她叫甚麼名字？住在哪間房？”

對門收回一聲纖細哢噠，衛懷信轉頭，見對門漏出條縫，明顯是鄰居聽到聲響出來窺測了。

門外恰在此時傳來拍門聲，叩叩叩，是極有規律的陌生信號。

衛懷信扯起嘴角輕哼一聲，“她是案情相乾職員，為了製止秉公和產天生見，窺伺職員與案件當事人有特彆乾係時應當躲避案件調查，這莫非不是你們辦案的根基原則嗎？”

返國後見個生人就要被罵衣冠禽獸的衛懷信對新客人也有三分防備，“你熟諳我？你是誰？”

杜若予仍不籌算開門，隻疏冷冷酷地應對，“詳細顛末我都已經奉告差人了，你能夠找他們體味。我這兒並不便利讓你出去，也請你不要在門外大聲鼓譟，影響鄰居。”

衛懷信猝不及防，再看杜若予，眉頭舒展，眼中驚奇不已。

衛懷信愈發皺眉，“她能瞥見甚麼？”

“她壓根就冇懷疑，還擺脫甚麼啊？”

一軍功成懷瑾哭的赫奇帕奇獵奇抬起眼，杜若予則下認識轉頭，書桌底下方纔還冤哭不止的衛懷瑾刹時冇了去處。

跟出一段路後，衛懷信收到那位陳副隊的答覆。

杜若予一向從貓眼往外察看衛懷信，見他轉頭，曉得是對門鄰居獵奇心發作。

衛懷信並冇有直接信賴他的話，而是細心查過證件，將警號熟記於心，“你叫方未艾，可我明天去過刑警隊，並冇見到你。”

新客人穿戴件藏藍的舊皮夾克，肘部和袖口多處開裂破皮，他倒不覺得意，氣勢洶洶從內兜取出差人證，將裡頭的照片和姓名戳到衛懷信眼皮底下，“我是差人，正在賣力你mm那起案件，你是被害者家眷，在你返國前，我就見過你的照片和質料了！”

衛懷信從錢包裡取出一疊現金，粗看也有兩三千，“你曲解了，我隻是想探聽……”

隔著防盜門，杜若予不肯出聲，想假裝不在家。

杜若予未答覆，衛懷信又問方未艾，“你和她是朋友嗎？”

“那她為甚麼要重回殺人現場？以及，她為甚麼要假扮瞽者？”衛懷信直勾勾看向杜若予，“杜蜜斯，你從剛纔起，眼睛半點也冇瞎，另有你這屋內的安排，也冇有一點瞽者獨居的陳跡，你既然用心哄人，就不能怪彆人思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