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病[第1頁/共3頁]
俄然,一陣冷風拂過,吹走她身上的炙熱,也讓她不再感受酷寒。一道和順動聽的男人嗓聲響起:“白離,你還好嗎?”
“應當做的,臣弟定會萬死不辭!隻是立妃之事,另有蘇白離,求皇上讓臣弟本身作主!”許逸然的神采,是在皇兄麵前從未有過的嚴厲與凝重。
“嗯。”蘇白離還是茫然地盯著他的臉。
睡夢中的蘇白離彷彿置身水深熾熱的天國,一時似被放在火堆上烤炙,一時又像被拋下酷寒的冰窟,唯一穩定的,隻是胸口摧心蝕骨般的痛持續不竭……
她還來不及看清說話的人是誰,隻看到一道藍色的袍角掠過……
“世上運氣悲慘的女人何止千萬,莫非諾兒每一個都要去保嗎?”許攸之冷聲道。
許逸然一身藍底四爪蟒袍,即便深夜潛入深宮,他也如入無人之境,竟連玄色夜行衣也不屑換上。
“她很快便會醒來,奉侍你喝藥。”許逸然瞟了一眼趴在床邊熟睡的秋杏,“喝過藥以後,你明日便會大好了!”
“我走了。”許逸然麵無神采地看著她,說完,他緩緩回身,抬步向窗邊走去。
“晉王立妃是東昊大事,須全域性衡量,本日言之尚早!”許攸之冷眸帶笑,卻透出絲絲怒意,“蘇白離,更是絕無能夠!她是朕的妃子!”
“莫非,現在你便要為了一個未曾動心的女人,來求朕麼?”
蘇白離這才認識額上的濕毛巾傳來絲絲涼意,讓她不再感到渾身炎熱難耐。
現在,他離床榻一步之遙,定定地站在那邊看著她:“我幫你換了一方濕巾,可有感受好些?”
驀地展開雙眼,她發明本身仍然躺在碧荷苑的床榻之上。
俄然感受房內另有旁人,她抬眸往上一看,便瞟到了那道高大的藍色身影。
杭佳沅來看過後,對春桃與秋杏道:“娘娘有些發熱,我為她開方熬好藥,分幾道送來。娘娘夜間或會燒得短長些,請兩位女人謹慎顧問!”
“皇兄,臣弟向來冇有求過你……”
春桃與秋杏一刻也不敢放鬆。兩人分紅高低半夜兩班,帶著小宮女輪番值夜,細心照顧。
“我必須走了。”許逸然的聲音很安靜,“蘇朱紫好好安息吧!”
“我昨夜承諾還要來看你,是以便來了。我不想你再覺得我是個騙子。”許逸然淡淡說著,俊魅的臉上冇有涓滴神采,“今後,我便不再來了。”
“嗯。”蘇白離怔怔地看著他。她的腦筋燒得有些胡塗了,她乃至分不清這到底是實在,還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