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舞女[第2頁/共4頁]

他回過甚看著我，臉上的神采還是漫不經心：“之前在西涼的時候，有很多虎帳裡的兵士偷偷拿中原的珠寶絲綢與本地人買賣，調換香花。這玩意兒害死了很多人。”神采未變，但聲音較著沉重了幾分。

二是執管朝廷軍機、具有赫赫軍功的宇文世族。宇文一族本為鮮卑血緣，建國之初組神策軍以鎮西北要塞，是大周國土上不敗的戰神家屬。

我立馬愣住――

誰知我的話音未落，他竟抬手隔空摸了摸我的頭髮，隻是短短逗留了半晌。

真如一場虛無縹緲的夢，那紅衣女子一如仙子般來臨，又悄無聲氣地消逝，若不是氛圍中模糊殘存的曼陀羅之香，連我都不敢肯定方纔絕世的冷傲是否逼真存在過。

“宇文公子，實在你應當曉得我為何來此吧？”

“這是曼陀羅的種子，異化著丁香、龍涎，還好用量未幾，不然會令人產生幻覺昏倒，悠長下去會致人猝死。”他的聲音在一旁緩緩響起，隻見他一邊以手指碾著幾撮銀絲，一邊饒有興趣地盯著樓下舞台上正翩然起舞的女子。

就在她一隻手攀上紗簾的時候，又忽地轉頭，對著我詭異一笑。

“曼陀羅？”我暮年有聽聞過，大漠中發展出的被謾罵的花，清麗，枝葉妖嬈，有劇毒，無解，也稱情花。其果實種子有異香，聞之致幻，如臨瑤池，久之則上癮成疾、委靡不振，或突發致死。

我問他：“你在西涼呆過？”

他望著我，烏黑的眸子深不成測。半晌，低頭將我杯中的茶水斟滿，語氣非常陡峭地答覆：“嗯。我在西涼呆了五年。”

我不天然地挪了挪身子，神采也是極其彆扭。餘光偷瞄他一眼，冇想到他倒神采如常，一臉開闊。

坐於一旁的我不知怎的俄然想到阿誰相對無言的夜晚，頓時感受氛圍又奧妙起來，難堪地不知該說些甚麼。

她一昂首，對上一對碧藍色的瞳孔。

我被口水噎住，來這類揮金如土的處所隻是為了喝茶，可見他當將軍這些年積儲應當很多。

“咳咳……我走錯了，我走錯了……”沉默之際，四九難堪的聲音俄然在門口響起，見我與他之間氛圍含混，倉猝合上簾子退了出去。

碧藍的眼睛裡一片幽深。

廣袖當風，衣袂飄飄。

太祖重武，在其用鐵蹄兵戈征服整座江山之時，兩大輔於擺佈的將相及其門下附庸成為了今後大周權傾朝野、不成撼動的兩大門閥權勢。穆宗暮年，兩大門閥權勢彆離掌控了羽林、金吾兩大朝廷禁軍，在烽火紛飛的光陰裡聳峙在了軍權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