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刮目相看[第1頁/共3頁]
想著那副驚為天人的畫,他俄然不美意義再“小女人小女人”的叫,扭頭對朱彥道:“內裡怪氣悶的,我們出去吧。”
楊厚承乾笑著解釋:“彆在乎,那傢夥大抵是感覺下不來台呢。”
“有賊嗎?還是碰到倭寇了?”楊厚承右手按在腰間刀鞘上,一臉嚴峻。
當今大梁並不是國泰民安,北有韃虜幾次打劫進犯,南邊本地的倭寇則是親信大患。近年來倭寇帶來的禍害越演越烈,成了令朝廷大為頭疼的事。
楊厚承拍拍他的肩:“如何,受打擊了?”
老友的行動讓池燦模糊猜到了甚麼,可他實在難以信賴,目光緊舒展在喬昭麵上,張了張嘴:“你――”
自從碰到這丫頭,他被兩個老友結合嘲笑的次數驀地增加了。
喬昭望著三人順次消逝在門口的身影,不動聲色跟上。
天賦,天賦……
能讓池公子幾次吃癟的人,實在太可貴了。
除了那團墨跡,兩幅畫竟然毫厘不差!
這下子三人都明白了,朱彥與楊厚承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池燦,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這有甚麼好思疑的,她莫非還會在這方麵扯謊?”楊厚承不覺得然。
手帕上那道淡淡的墨痕提示著他,方纔的疑問是多麼好笑。
答案過分驚人,反而問不出了。
小女人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掃過池燦,耐煩解釋道:“風采的風,漂亮的度,是為風采。”
鴨戲圖是喬先生暮年景名作,傳播出去的不但一副。
“甚麼倭寇,你們快隨我出去!”池燦喊了一聲,回身便往回走。
喬昭屈膝施禮:“多謝楊大哥抬愛。”
用祖父的話說,她畫的鴨已經有了與他筆下鴨一樣的畫魂。魂一樣了,哪怕形不一樣,旁人也會以為出自一人之手。
重新回到船麵上,朱彥憑欄而立,沉默不語。
池燦看了朱彥一眼,才道:“我就是感覺泰初怪,子哲自幼請名師教誨,尚且作不出那樣的畫呢。”
楊厚承更是喊起來:“見鬼了不成?我明顯記得這裡有一團墨跡的!”
耳邊傳來兩個老友的悶笑聲,池燦深深吸了一口氣,甩袖便走。
朱彥抽抽嘴角。
他當然不信隻是臨摹這麼簡樸,這或許就是天賦吧。
倚著雕欄的池燦俄然低聲道:“她真是一個小修撰的女兒?”
風采?
他大步流星走到喬昭麵前,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大膽,你可曉得我是誰?”
三人一怔。
“這,這是如何回事?”朱彥一貫沉穩,現在看著書房桌案上那副鴨戲圖卻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