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青玉筆[第1頁/共3頁]

“去了。”我看不明白，“你如何能讓她走出來？她要去佟家做甚麼？做你的替代品麼？”

“玉書，你要歸去了麼？”

“他該歸去為我做事了。”

“是……”那女子回身消逝，往城裡而去。

“玉書鄙人界太久了，總要歸去了……”他不再看佟釗，淡淡道。

卜定再一揚手，玉書才漸漸展開了眼睛，悄悄問道：“她……但是去了？”

玉書回身看著這小院：“便是在這個小院，老夫人對著我跪下去，她求我成全她，讓她放心腸走。”

有人攬住我的肩頭，我回身看去，恰是卜定，後邊還跟著玉書，此時也正望著下邊那一對人兒。

“如何了？”

“他……現在便隻記得我一個身影罷了。”玉書站起來，對著卜定道，“還要感謝神仙幫手。”

佟釗麵上一震，似是在儘力想著甚麼，隻是最後揉了揉眉心，悄悄笑了：“夫人說是甚麼，便是甚麼吧……便是鬼麵又如何，我還是感覺都雅的。”

“但是，她不是你！佟釗不會認不出來的！”

“佟家供奉先人的處所，就是在這裡，老夫人奉告我，如果我持續與佟釗一塊，這族譜上，便不再有他的名字。佟門，就此結束。將門以後，絕無戲言。”

女子依偎在佟釗懷裡，指著那花：“夫君，這花色彩好生奇特，叫甚麼？”

遠處還是傳來痛哭之聲，玉書怔怔地望著那屋子的方向，好久，才拍了拍袍子：“光陰仙君……走吧，該結束了……”

“青玉筆。”

“冇……”我又望了那人半晌，終是問出口來，“你說，佟釗，真的都健忘了嗎？”我不知那驚鴻一瞥的熾烈，但是我目炫。

“老夫人……求你陪她演了這齣戲？”

卜定冇有說做甚麼，我自也不會多問，隻是有一樁事兒有些意義：“你如何能把畫兒變成真的？也能予我一幅嗎？”

我自是不會信的，那佟釗用情至深，又如何會朝夕之間便健忘了？直到我於那佟府，瞧見佟釗滿麵歡樂地牽著那女子，陪她賞花，才終究信了。

“好……”他將畫紙放開，手間俄然多了一隻筆來，也不看我們，隻這般一筆一劃地形貌著，我湊疇昔，竟是個女子。

“也好。”

“好……”我跟著他往光陰居去，路上，想起玉書那畫，“你來下界尋玉書，是為著甚麼？”

“姐妹？嗬嗬……玉書……冇有親人。”他停下筆，看向卜定，“勞煩神仙。”

“誰？”

“哦？光陰不做買賣了？”卜定扭頭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