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國大義[第2頁/共3頁]

恰是濃情密意時，戲園大門被一隊人馬大力踏開！

秋娘被綁了手腳，堵了嘴巴，塞進一頂小轎中，一起繞到丞相府後門，同抬著泔水桶的下人們一起送了出來。

於渚淵的背影桀驁，秋娘心中自有她的家國大義，隻是於渚淵不懂，也不會去問。

張易之同張昌宗對視一眼，明白這是天子怕有人借武三思之手，行謀亂之事。

“女人……你近前來……叫甚麼名字？”

她渾沌的雙眸落在張昌宗的臉上，看著這年青男人姣好的麵龐，心中不免空落落的一片。

於渚淵嘲笑一聲，“複辟如何？天授年至今，陛下雖為女身，卻比任何一個男兒更明察善斷、知人善任，若非陛下斥地選票軌製，於殿試點了我的探花，我如何能跟從陛下鼎新吏治？”

這句張昌宗可不敢亂接，隻謹慎的等著，隻聽武曌持續說：“看著那些個嬌麗色彩，總歸也是對本身的一份安撫罷了……”

教坊裡的伶人，一躍成為官宦夫人。無數文人騷人爭相揮毫潑墨，將這份奇緣寫得感天動地。

武三思作為武曌的親侄子，在宮中橫行慣了。可對著他們兄弟二人，卻極其奉承，因此甚得張氏兄弟二人歡心，現在天然要為武三思說好話。

倆人相擁而泣，於渚淵感於秋孃的忠貞，隻恨本身未能順利將‘密信’送出，忍不住想乾脆自戕，雖秋娘而去。

於渚淵目中含淚，“秋娘早已化作海棠，另有何可懼？為夫若怯懦怕事，當初就不會被追殺百裡，與秋娘瞭解。”

秋娘抿唇望著於渚淵，於渚淵乾脆起家，抬頭望著小小的窗外半輪圓月，“吾心中有大義冇法蔓延，疇前覺得隻要秋娘懂我……”

孤月橫臥墨空，月光擠進陰暗的地牢。又被新的一輪酷刑折磨過後的於渚淵，氣若遊絲般抬頭躺在草蓆上，心下一片苦楚。

看得出神的敕勒川，已然將許音書和秋孃的模樣融為了一體，他的拳頭倏然攥緊，他看著那人模狗樣的官員，端坐在高堂之上，隔著院中方塘，衝著跪在二門外的秋娘說：

大紅的蓋頭下，是一張已然哭得麻痹的臉。

“你既情願救他，便替老夫辦件事吧。”

於渚淵這才後知後覺，明白秋娘已然身故。

秋娘惶惑不成整天，倉猝馳驅探聽，才曉得於渚淵竟是被冤入獄，趕緊托著昔日教坊中情麵來往的乾係，竟叫她真的招上了張柬之的部屬。

張易之和張昌宗謹慎的依偎在武曌的腳邊，密切地揉捏著武曌空水囊似的小腿，不敢打攪這千古女帝的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