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焚香撫琴，淒淒茫茫（1）[第1頁/共3頁]

“聰明瞭一次。”顧止袁笑，眉眼彎彎的，和平常的模樣差了太多。平常他要笑總歸笑得讓人感覺有甚麼詭計，現在這麼一笑，卻讓人突覺如沐東風，暖和得很。

兩民氣裡頭實在都明白，放下了，統統都好說。放不下，擺佈也不過你死我亡的事兒。

宋楠楚嗤笑：“能有甚麼苦頭？我說了，陛下又能體味到幾分？”

“老奴腳程慢了些，倒也不是宋大人慢。”鄭公公陪著笑容。

“此人，朕讓他去賑災，他倒好，連著幾個月冇來動靜。”顧止袁放動手裡的書，想了一想，又開口，“把宋幕僚給朕喊來。”

“當年先帝方纔即位，陛下不過方纔束髮之齡，有前朝餘孽想侵犯先帝，餵了毒給先帝。當時陰差陽錯之下，毒酒被陛下喝了去，今後身中劇毒。”沈苑講解得並不是很完整，但好歹把啟事顛末說了出來。

自那日一大波太醫囊括以後，宋幕僚已經好久冇去過禦書房了，不免心生疑慮。

這門路，還長。他老了，瞧不明白了，內心頭卻跟個明鏡兒似得，曉得這條路走不到絕頂。

“朕可冇想和宋幕僚說這些，這些可不是宋幕僚先提起的？”許是抱病的原因，顧止袁現在說話一向和和藹氣的，如何看都冇個帝王的模樣。

“十年？”宋楠楚抿唇，算了一算，“另有……五年。”

這一次，他冇有說錯。

“十年前，我曾有幸見過你一麵。”顧止袁像是在回想，“隻記得，不過才十歲擺佈的你長得和小女人普通水靈。”

宋楠楚猛地看向沈苑，支吾了半天賦開口：“文覃，你可曾想過。五年後，顧止袁去了，這天下由誰來？”

“擺佈另有五年時候，誰輸誰贏還說不準。”顧止袁合上了眼睛，而後又展開，“起碼，朕現在還是個天子。”

躺在床上的顧止袁固執地拿了一本書，想著不能在床上華侈工夫。半響，他放下書，問鄭公公：“小鄭子，杜晟可有動靜了？”

宋楠楚被噎了一下，舌頭在嘴裡繞了幾圈，搬了個椅子坐到了顧止袁的龍床前頭，一雙桃花大眼睛瞧著顧止袁：“陛下說吧，臣本日作陪到底。”

他瞧著那宋楠楚也不是個甚麼妙人，不過邊幅超卓了些，腦袋瓜子矯捷了些，卻如何瞧都不該是一個獻媚的人。說白了，不該是一個奉養在君前的人。

“說說吧，這些年裡頭你吃的苦頭。”顧止袁說得遲緩，一字一句，像是細想出來的。

宋楠楚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移開目光：“陛下乏了大可讀些書，也好熏陶熏陶本身，何必和臣這個圖謀不軌的人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