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妹[第2頁/共3頁]

“大姐姐也驚駭，大姐姐也想哭。”手捧著小女孩細嫩的臉，餘易的心軟得一塌胡塗。老天爺真是殘暴，這麼小，這麼敬愛的孩子一下就落空了父親和最心疼她的姐姐。

餘福到底在玩甚麼花腔？可她還一點不清楚。

“你，不是大姐姐。”小女孩兒的臉上暴露一抹果斷，詞句必定。

實在這兩天她也冇有閒著，固然王貴義那邊再冇任何動靜，但他的虎視眈眈不能假裝看不見。餘易在家裡把有能夠體味事情本相的人都招來體味過了，餘炳文生前欠了王貴義五百兩銀子的事仍然冇能找著確實的證據。

“大姐姐最喜好繁華了，對繁華最好，可這些天大姐姐一次都冇來看過繁華。”小孩子是敏感的，或許她感遭到餘易與大姐姐的分歧，但到底是小孩子，說著說著就隻剩下被蕭瑟的委曲了。

“大姐姐，你是我的大姐姐嗎？”餘易正閉著眼輕嗅一叢小菊花的暗香，俄然背後一聲如山泉水般清脆動聽的聲音飄了過來。

繁華嚴厲端莊的小神采讓餘易想笑，卻又鼻頭髮酸。她一前一後活了兩輩子，第一個支撐著她，想要庇護她的竟然是這麼個小屁孩！

一方不大的空間，安插了亭台樓閣，假山池水，首尾相連的九曲迴廊讓各種名勝相連而不逼仄，間或裝點一蓬蓬清幽的翠竹，或一樹樹斜影橫舒的老梅。這邊杜鵑殘紅已褪，那邊金菊正豔，金黃的銀杏葉已如蝶翩躚，蒼翠的香樟卻綠意盎然。一眼望去，不免神清氣爽。

從張氏那邊抱了檀木匣子返來，餘易就即是包辦了餘家的掌家大權，成了餘家的當家人。憑著匣子裡的餘老爺印信，家裡的帳房、糧鋪流水都被歸入了餘易的統領範圍。

七日以後亡者入土為安，整場喪事纔算辦完，接下來的每隔七日還要做一次佛事，不過那隻算家屬行動，不必宴請來賓勞師動眾了。

“繁華為甚麼這麼說？”餘易問得有些心虛。

遵循豐城的風俗，家有喪者須停靈七日。

餘易笑了笑冇出聲，這事她不好說。照著她疇宿世帶來的經曆，人與人之間隻要永久的好處，並不存在永久的虔誠。比方管家餘福，傳聞還是餘老爺從本家帶出來的家生子呢，父母兄弟一大師子都是餘姓家屬的奴婢還不一樣揣著不成告人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