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自汙[第1頁/共3頁]

昭陽公主換了高芒的貴婦服飾，曾經的那些盤曲風霜，在她臉上都沉澱為光陰的味道，愈見風華。

她穩如泰山的坐在皇後位置上，冷眼看著後宮中那些魑魅爭寵手腕，感覺前半生的驚濤駭浪冇有白挨。

契丹的使者，在過年時就遞交了國書。

“哈哈哈……”昭陽公主笑中帶淚，指著他道：“說得好，冇辨彆！”

“是不是真的，有辨彆嗎？”楚王反問。他自汙操行，自絕於皇位，隻要如許延平帝才重新到尾都不會疑他。

一壺桂花釀，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未幾時便已喝得精光。

“皇妹，這片牡丹是朕即位以後命人蒔植。”延平帝暴露思憶的神情，唏噓道：“阿誰時候，就想著等你有朝一日返來，能好都雅看。”

昭陽公主的鳳駕從定鼎門進了城，腳下是喜慶的紅毯，道旁是彩旗招展。她身著契丹可敦的服飾，望著兩旁熱切的麵孔，將眼中的熱淚忍了又忍。

獲得了對勁的答案，延平帝的笑容多了幾分樸拙，道：“急甚麼，過了端五再走。後代都是宿世債啊，這輩子都還不完。”

上麵冇有婆婆的壓抑，男人是這個權傾天下的帝皇，太子就是她嫡出的宗子。方皇後的日子，過得極其舒心舒暢。

……

待世人散儘，禦花圃中春花爛漫蟲鳴唧唧，夜色恰好。延平帝命人在一大片牡丹花叢中擺了茶具點心，僅兄妹兩人賞景交心。

昭陽公主的智謀，貳心中稀有。當年，他容不下一個武正翔，現在更不成能讓跟他流著一樣血脈的昭陽公主，長留都城，帶來不肯定的隱患。

昭陽公主少時慧黠，在政治上有著出色的目光，更勝延平帝一籌。連慶隆帝都曾經歎道，她如果男兒身該多好。

“快起來。”延平帝道：“這是如何了，自家兄妹說說話，何至於生分到如此境地？”

此時，她的神采微醺，邊笑邊喝，側著頭望著楚王，問道：“你跑得那麼遠，若不是我返來，你是不籌算回洛陽了？”

當年，若不是昭陽公主的周到擺設，他那裡另有本日。但現在，他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說這句話，此中的意味倒是值得窮究。

楚王的酒量比她好，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酒壺，無法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喝。你為甚麼嫁得那麼遠，我就為甚麼跑得那麼遠。”

延平帝大喜，這意味著昭陽公主已經完整掌控了契丹。發了聖旨，要大肆籌辦此事。這等揚眉吐氣鼓吹國威之事，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們也都辦得高歡暢興。哪怕累一些，也無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