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治喪[第2頁/共4頁]

卻說徐婉真單獨坐在桌旁，手捧一杯熱茶，細細考慮。這是她在當代就養成的風俗，碰到事情需求細心考慮時，手中得有一杯熱茶，才氣讓心安寧下來，細心機慮。

自宗子出過後，徐老夫人不是冇有想疇昔都城。可徐家根底在此，買賣遍及江南，端賴她接辦摒擋。現下族裡已是流言四起，不過是想趁機分一杯羹，有多少族人眼紅大房的買賣，恨不得取而代之。徐老夫人將計就計，讓人放出謊言，說大房的買賣已經被官府把守起來，誰如果接辦，等罪名定了就是同罪。這些人才消停了。

“嗯，阿姐絕對不會騙宇兒。”說著把手指伸給徐文宇，“我們來拉鉤。”

有婆子將燒紙瓦盆放在供桌前，徐婉真帶著已哭得抽搐的徐文宇，舉哀焚紙。一時哀痛伸展，哭聲震天。徐老夫人想這媳婦活著時辛苦籌劃家務，伉儷敦睦，生養了兩子一女，悉心教誨。這麼多年來，就算身材荏弱也對峙晨昏定省從未鬆弛，忍不住老淚縱橫。

三夫人既然要鬨分炊，想必不會有好話，徐婉真略想了想，道：“是說我們大房會扳連他們？”

徐老夫人微微點頭，曉得棄取，大孫女公然是開竅了。

見桑梓帶著小丫環已經把院子裡裡外外的裝潢都換成縞素，丫環婆子的衣服也全都換成粗布麻衣，徐婉真悄悄點頭。桑梓是歸天的徐大夫人專門給她挑的人，七歲時故鄉遭了水患，賣身進府，跟徐婉真一起長大，是她最信賴的貼身大丫環。桑梓辦事極有章法，體型嬌小清秀，整天笑眯眯的，臉頰處有一對敬愛的酒窩，府裡上高低下都挺喜好她。

“好孩子，難為你故意了，我再想想。”徐老夫人拉過徐婉真的手，“先去給你阿孃小殮吧。”

桑梓見狀和緩了神采，道：“實在如許也好，眼下恰是亂的時候。夫人走了我也難受，蜜斯能如許，我們纔有依托。”

徐婉真答道：“孫女細心考慮過了。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好好摒擋阿孃的喪事，讓阿孃走好。”提及阿孃，眼中出現淚光，徐婉真強抑湧上來的哀痛，持續道：“三伯母那邊，不消顧慮太多。跟我們本不是一條心，強留無用。”

回到住處，葛麻問：“你不感覺蜜斯明天有些奇特嗎？”

徐老夫人表示持續，徐婉真道：“阿爹和阿哥的案子不知就裡，主家不在，在都城的掌櫃也使不上力。我想等阿孃百今後，出了重孝就去都城。先見到阿爹，才氣持續設法。不然等罪名定了，統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