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4頁]

不等黃佩玉話落，常力雄又問：“何事投奔？”

內裡師爺大步迎上來，向黃佩玉拱手請安。師爺伴隨他走上迴廊，樓梯口又有管家老五和老八彆離施禮驅逐，伴隨到鳳求凰廳。

“三弟，冇有需求脫手。統統按洪門端方來。”

常力雄不再思疑黃佩玉的洪幫身份。他麵帶笑容，說出的話仍然儘是暗語：“一個山頭一隻虎。”

黃佩玉點點頭，眼睛卻冇有朝三爺看，他站在門口四下打量了一下，帶沉迷惑，選這麼個處所？明顯是倡寮，卻雅名書寓，一品樓書寓！他差未幾要笑出聲來。

餘其揚的搜身做得乾脆細心，快速有禮，卻冇有漏過任何能夠藏兵器的處所，這是當保鑣的根基練習。他格外謙恭地說：“黃先生，獲咎了。”

“天差地遣。”

小月桂搖點頭，坐在他身邊。

黃佩玉笑道：“本來是金鳳四大爺，失敬失敬。”他本身擺開身姿，做了一個架式：右手握拳直伸，左手做“三把半香”，平於肩頭，放在左胸，做前弓後箭，鳳凰三點頭，後做收勢。

三爺捉摸著他的心機，謹慎地解釋：師爺說此地居於華洋兩界之間，高低九流當中，可進可退，可上可下，對大師都便利，請黃先生包涵。

黃佩玉三十六歲，在上海男人裡算個兒高的了。大褂外加一件皮背心，唇上留有修剪整齊的鬍子，帽後的辮子明顯是假的。他進門後將弁冕遞給餘其揚，反而顯出氣質來，看來是個有經曆有主張的人物。

“隻要一天時候，明天早晨就要派你們倆用處。全數闖船埠對證端方，你必須教會小月桂。”

他神采嚴峻，眉眼之間似有殺氣。他冇有說話，更冇有請來人坐下。

秀芳識相地分開了。常力雄從床頭取出他的小黑布包裹，翻開來：是一把帶殼的手槍，他翻開彈匣，扣上槍彈；又從皮套裡拔出匕首――洪門慣用的小刀。

黃佩玉涓滴不包涵麵，話來勢很凶：“內心想的怕隻是‘可上可下’。你家山主不知我來路，讓我等了這麼多天，到明天還是不肯意給足麵子。”

兩分鐘不到，新黛玉就來了，李玉趁便把茶水放上來，燒好水煙呈上來。李玉退出門去。常力雄吸著水煙，對新黛玉說：“你教月桂女人洪門端方。讓她儘快學會！”

議完事，常力雄走到走廊絕頂，進到小月桂的房間裡。

新黛玉迷惑地問：“全套？她能記著嗎？”她的眼睛盯在小月桂身上，搖點頭。

常力雄背後是一臉嚴厲的新黛玉。小月桂頭髮梳了個髻，一身素衣，除了手腕上有玉鐲，無其他佩飾，她悄悄地站在新黛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