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交代遺言[第2頁/共3頁]

明顯這一座挖之不斷的丹砂礦，並且丹砂用火燃燒能夠提煉出水銀，研磨可成丹砂，製作顏料，又可入藥，救人道命，可謂一砂多用。

洞內的丹砂石上固結成透明的霜，晶瑩剔透，寒氣逼人。

段千塵卻不熟諳麵前一片赤紅是何物，不過看著她鎮靜非常的神采，想必這必然是不平常之物。

“若你不承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石瑤還是舉著那株纈草，草藥上麵已經鍍上一層紅色的冰霜。

段千塵一聽上麵有暗洞，就不再戀戰，一把抓住石瑤的手腕，身材一輕，朝著暗洞方向飛去。

石瑤保持著最後一絲復甦，顫抖地從懷中拿出那株纈草，雙眼一絲霧氣，仿若淚盈於睫，楚楚動聽：“我恐怕對峙不住了，如果你能活著出去，必然要救簡玉，我和寨主商定好了，他承諾過我，如果簡玉被救活了，他就償還我糧草，這糧草關乎我白家上高低下數千人的性命，我必然要護白家全麵，必須把糧草償還給秦軍，我不能讓她們有事，我不能……”石瑤氣若遊絲勉強斷斷續續說完，她神情有一絲渙散，卻非常固執地必然要說完，像是交代遺言一樣。

溶洞內四周八方慣著風，蒼勁有力的風，那撲過來令人站也站不穩的狠惡如虎的風，酷寒砭骨，卻感覺有一種臉頰被鋒利的刀劃過，讓人刺痛的渾身顫栗，氛圍中的希奇也越來越淡薄。

石瑤冷得雙唇顫抖，緊緊地閉上雙眸，北風中，喘著不均勻的粗氣，固然在他懷中，但是涓滴感受不到任何暖和，纖長的睫毛已經染上一層白白的冰霜，北風割在她的臉上，冇有留下奪目標傷痕，但是帶來了冰冷的疼痛。

“石瑤。”她悄悄透暴露兩個字，淡淡的，悄悄的，彷彿風輕飄飄地拂過，不留下任何陳跡，但是這兩個字卻緊緊地印在他的心上。

全部溶洞赤紅一片，收回刺眼的紅光，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絕頂。

“做鬼也不放過我？那好你記著了，我叫段千塵，你千萬要記好，就算要報仇，就算不放過我，你也應當曉得我叫甚麼！”段千塵奪過她手中的草藥，一把拋棄，他不要幫她任何的忙，想都不要想，石瑤下認識地看向那株草藥，這時她的頭卻被他硬生生地板過來，逼迫她看向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幽靈索命，我也該當曉得，這小我是誰，她叫甚麼名字！”

一滴、兩滴、三滴地眼淚不斷地落在她的臉頰上，是的，他哭了，又一次體味心被抽離的痛苦，上一次他無能為力，這一次，他不會再讓悲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