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柒】[第1頁/共4頁]

崔寄蘭同其他女眷的神采刹時驟變，她撫撫鬢髮衣裳起家道：“出去看看，快過年了千萬彆要鬨出性命來。”

蕭徽恐怕湘夫人舊事重提，從速轉移話題道：“阿孃，方纔阿奶如何冇退席？”

如果不是暴斃得太俄然，說不準現在已經動手推行此項新政。

“可不是嫌棄！”湘夫人快人快語，在女眷用膳的花廳前一頓足，愁悶地看著她歎了口氣，“太子東宮與後宮是一樣的處所，立了你為太子妃以後便會陸連續續進其他的女人。你不爭不搶不奪卻防不住彆人來搶你奪你爭你統統所愛，你這般性善不知會被欺負到那裡去！”

點點血漬跟著揚起的長鞭飛濺在空中，有人勾了勾蕭徽的衣袖：“三娘，你去勸一勸阿奶吧，你說的話她或許還能聽進幾句。”

蕭徽被她誇得很不美意義，最後一句則是她令難過頓生，人都死了她辛辛苦苦寫的那些奏摺現在八成也成了焚字庫裡一堆紙灰……

蕭徽愣了一愣，喃喃道：“也不是不能吧，之前上皇也提起過要納女子科舉入仕。”

崔寄蘭訝異地看了她一眼：“這你也曉得，我也是聽父兄提起過兩句，都當是上皇的打趣話罷了。畢竟天下女子何其多，但從始皇至今千餘年也不過出了上皇一個奇女子罷了。”

崔寄蘭強自揚起笑容突破沉默，輕描淡寫道：“韋氏有錯在先不假，但幼薇她返來後確切也放浪形骸了些，不免要惹老夫人活力，畢竟是從小帶在身邊的。”

上一代的恩仇情仇老是奧秘而悠遠，蕭徽固然獵奇但是這份獵奇老是適可而止，在對她母皇的底線上她把握的分寸向來很好。

“何況江州遠在中原要地，若非天高天子遠，他一個戔戔江州司馬也敢擯除我蕭氏女。”一女忿忿不平道，“都道風水輪番轉，我蕭氏還未如何，一個五姓外人便敢仗著韋氏風景作賤到我門楣頭上，真是可愛！”

蕭徽啊了聲，擺出副不認同的神采：“誰說的，我……永清姑姑活著時就曾正式上書於上皇與今上，發起開考女子科目。”

“多甚麼多！”湘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揉揉鬢角“眼下不宜多說，晚間再與你好好說道說道。”

她一走，竊保私語聲頓時響起，留意到茫然的蕭徽，她大嫂崔寄蘭按按她手背道：“三娘莫嚇著，十有*是幼薇。要說這嫁人也是門學問，夫家再有權勢可若不顧綱常寵妾滅妻，對我們女子而言也是莫可何如。”

蕭徽被她梗得胸中發堵，溫溫吞吞道：“阿孃，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