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貳伍】[第2頁/共4頁]

蕭輝嘁了聲，煞是不屑地反問：“當時候你幾歲，還記得住上皇言辭神態？”

“玉清子。”他淡淡反覆。

蕭徽身份究竟特彆，與浩繁師兄弟混跡一堂終是不當，太學廣廈三千獨辟一處講堂給她也是無足輕重之事。連著聽了兩天王氏二兄弟的《春秋》《筆經》，這二人的講授予她從小在聶少傅那聆聽得又有大分歧，重溫一遍熟讀的講義倒也不感覺古板沉悶。

蕭徽端著大袖微微一禮：“三娘謹遵父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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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輝猜疑地反問道，“你見過上皇嗎？”

“……”蕭徽有些頭痛，舌尖晦澀地翻出三字，“玉清子。”

蕭瀚思掛不住臉，猶是不解地喃喃自語：“若非上皇，能是誰呢？”

她執意打草率眼，蕭輝氣急廢弛卻又拿她冇有任何體例，眼睜睜看著她晃閒逛蕩的身影逐步為葳蕤竹葉覆蓋。他呆呆地怔愣了半晌，吐出字來：“三娘和之前不一樣了。”

青年男人似是很訝異她會有此一問，虎魄般的棕褐眼瞳裡剔透得冇有一絲雜質和多餘的感情：“不是，敦煌有處壁畫他魂牽夢縈已久，不日前獲得實在位置，此時正在去往的路上。”

蕭徽忍俊不由地迎了上去，暖暖叫了聲“阿兄”，那頭的蕭輝立時嘚瑟上了朝她直招手：“來來來！這兒人少說話便利！”待她走近了嘖嘖稱奇地將人好一通打量，“我如何覺著你嫁人和冇嫁人普通無二啊，矮矮個仔細細肩，風一吹就倒似的。”

蕭輝一把奪去他書卷：“本日你們要與我說個明白，大爺究竟要三娘做甚麼！有冇有傷害！”

“鏡中鸞，水中月，孰真孰假又有誰知。”玉清子逸然端坐，緩緩陡峭的聲音如落入箜篌弦中的珠玉，震出清靈餘韻，“殿下說是嗎？”

“冇有毒。”

“玉先生……”她恭恭敬敬地正式拜了一拜。

下了學蕭徽抱著書籍晃閒逛悠地往吳道玄的烏捨去，拖遝了數日終究得了那位先生回還的信兒，架子擺得倒挺大她砸咂舌邊走便預算著涼州那邊蕭幽是否接到了她的信。入迷間，有人拉著細嗓兒幽幽地喚她：“三娘~”

被蕭瀚思他們擔擱了一會，蕭徽氣喘籲籲趕到烏舍時案台上早已擺好了筆墨紙硯，她心虛地朝著簷內探探頭，清風鞠問，白帷悠盪，竟是空無一人，連那日的白衣小童都未曾見到。

玉清子悄悄坐了半晌，象牙白的手指提起筆，羊毫掠過紙張收回細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