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味道[第1頁/共4頁]

這場戰役，一打就打了八年。八年間，縱橫轉戰南北，經曆大小戰事不下千餘場，立下了赫赫軍功。若非他出身低下，性子又直，見不得軍中蠅營狗苟的肮臟事，他最起碼也是個校尉之類的軍官了，而不是始終頂在戰陣最前頭的一介小小陌刀將了。

漢娜的模樣，讓縱橫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攸寧。

為了活下去，縱橫不得不與一群一樣餓得眼睛發紅的惡狗廝殺，企圖捕殺一兩隻好用來充饑。

縱橫的聲音很和順。他曉得，顛末這一個傍晚的發酵，漢娜的情感已經到體味體的邊沿。他必須儘能夠和順地對待她。

第二天淩晨，縱橫被一陣清風給吹醒過來。他感覺很奇特，因為他清楚記得，明天一整夜，書房的窗戶都關得好好地。

公然，漢娜的抽泣聲俄然停了下來，她抬開端，看著縱橫，目光非常地果斷。

聽到這話，漢娜的抽泣聲稍稍小了些，也緩了些。

“悔怨甚麼？”

就在得知動靜的當天，縱橫便披上參軍中帶返來的甲冑，扛著陌刀，先衝進姑子庵，救出攸寧，把那幾個不竭勸說攸寧乖乖入宮奉侍天子的老尼姑一一腰斬。然後便殺進了縣衙，將各房東事、皂吏、衙役，連同縣令家的嬌妻孺子，十足給宰了個乾清乾淨。而那縣令，更是被縱橫逼迫看著妻兒被殺，又吃下用他妻兒骸骨做成的肉糜後，被砍去四肢，用一根長杆從糞門插入挑起，哀嚎半日方死。

“如果……如果明天我冇有情不自禁……冇有在那邊泊車……那兩個差人就不成能找我們的茬……厥後那麼多事情就不會產生……他們或許就能及時發明槍手的行跡……爸爸……媽媽……就不會死……”

與攸寧初識，縱橫才七歲。當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四周流浪、天為被地為席的乞兒。除了自幼戴在身上的一塊刻有“縱橫”二字的青銅牌，他一無統統。若非尚是嬰兒時被一個老乞丐收養，懂過後又具有了發怒後就才氣大無窮、自愈力超強的天賦異稟，他恐怕早就死在了田野，成為了野獸的餌食了。

……

各式威脅利誘未果以後，這縣令乾脆給王彥軍安了個通匪的罪名，派衙役將王彥軍抓入縣牢，用他來逼迫攸寧“誌願”入宮。

縱橫緊緊摟住漢娜，悄悄地吻了吻她的秀髮，道：“你這傻丫頭，千萬不要這麼想。你要這麼想，那兩名差人本來就不是好人。那天他們是趕上了我們，如果趕上的是彆的冇有抵擋才氣的人，恐怕他們的罪過就會得逞。我們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是免於其彆人被害。並且，以他們那樣的德行，你感覺他們會儘忠職守，好好地守在那條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