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祭灶[第2頁/共3頁]

此時的老陳家彷彿過年普通，老陳頭和孫氏樂嗬嗬的穿戴新做的衣服站在院子裡，麵前是兩桶豬油。範氏拉著玉荷忌恨的直瞪眼，兆毅早就跑到不曉得那裡去浪了。

這時陸連續續村裡人也都來了，老陳頭和孫氏紅光滿麵的一人拿著一個大木勺站在一個油桶麵前，等村裡人排好隊了一勺接一勺的舀給他們。

世人轉頭一看，本來是玉荷揪著兆毅的耳朵在罵她弟弟：“遭瘟的兔崽子！把我的豬蹄放下！”

因著三房比來非常掙了一筆錢，老陳頭和孫氏也跟著發了小財，本日的晚餐做的那叫一個豐厚，光紅燒豬蹄就燉了一大鍋，家裡一人能分上一個！連白菜都是用油渣燒的，這但是往年過年都冇有的好菜！

秦大癩子奉承笑著拱手對孫德祥道：“村長，我這不是喝多了點酒胡咧咧嘛，您大人有大量彆把我當回事兒，我拿了這豬油回家炒了菜與我爹吃，他都多少年冇吃過豬油炒菜了！”

隻見兆毅跑到他身邊玉荷還像毒蛇一樣盯著他，老陳頭不歡暢了：“玉荷！你做姐姐的讓讓弟弟如何了！打打鬨鬨的冇點女兒家的體統！大過節的哭哭啼啼的遭倒黴！坐下用飯！再鬨今後的豬蹄你也彆吃了！”

待到陳四郎和林氏接過來兩個孩子，天也快擦黑了，家裡開端籌辦祭灶。

比及人群漸漸散去，陳四郎出聲道：“爹孃，本日祭灶，我去我丈人那邊把兩個孩子接返來吧。”

陳四郎也冇有在乎老陳頭的態度，能拿上這二斤豬油已經是不測之喜了。他趕快和林氏清算清算提著豬油就出了門。

老陳頭領著百口的男丁進了灶房，一一擺上供果。跪在灶王爺爺畫像前，兆誌抱著一隻至公雞跪在他身後，焚香燒表以後老陳頭唸叨幾句：“灶君封位口，四時無災愁。”“上天言功德，下界保安然。”之類的話，又伸手沾了一抹麥芽糖抹在灶王爺像的嘴上，磕了三個頭，這灶纔算祭完了。

老陳頭嘬著小酒，看著一屋子兒孫吃的熱火朝天的，內心彆提多心對勁足了，卻又忍不住一歎，唯獨少了老邁一家。轉念又想，老邁一家臨過年就返來了，到時候纔是真真正正的一家團聚，複又笑了起來。

玉荷發了狠，眼睛通紅瞪著兆毅，那目光看的玉芝都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兆毅纔不管，抓完了他姐的衣裳就抱著裝豬蹄的碗跑到老陳頭那邊持續啃。他倒是曉得這個家誰說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