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進山的人[第2頁/共4頁]

我問二叔信不信我的話，二叔固然點了頭，那刻的神采卻有些蒼茫。

“季平，你這類話可不敢胡說啊！”魏老太太聞言渾身顫了一下，竟然有些心虛。

這當，趙田叔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進門見了我爺爺，噗通一下跪在那邊，頓時衝著我爺爺哭喊道：“陳叔！陳叔！我娘進山了，這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坐視不睬啊，我們家小虎子剛冇，我那老孃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能再出事啊！”

村裡人隻得悻悻分開，可還不等出了門，一個村裡人吃緊忙忙地跑出去，跟村長說：“村長，不好了！小虎子他奶奶估計是悲傷過分，抱著死去的小虎子上山去了，說是要去找山神救救他家孩子，趙田家裡現在都已經急瘋了！”

把獵槍往中間一放，拿起水瓢猛灌了一口，爺爺又說還得進山去，讓二叔給他備點乾糧，再弄一壺水，這趟冇找到，他因而籌算往山林子深處去找找。

抓起床單用力擦了擦臉上的盜汗，我聽到院外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因而將身子趴在窗戶上看了眼。

那人氣喘籲籲道：“村長，你看看是不是從速讓人進山去找找老太太，不然這黑燈瞎火的，趙田家小虎子剛冇了，他奶奶萬一在山上出點事，可不得了！”

他先問了村裡人我說的那破廟，但村裡人誰也冇傳聞山裡另有個彆的廟，一臉的不知所謂。

爺爺接疇昔，將旱菸往腰上一彆也帶上，冇進裡屋看我，扭頭便往院外走。

爺爺剛給我鋪好被子，二叔這會返來了。

因為這事情，老頭子真的活力了，並且生悶氣的時候，要比發怒的時候嚇人的多。

我再度做起了阿誰不異的惡夢。

老頭子當時陰著臉，一聲不吭地排闥走進院子。

幾個參與過這事的村裡人拿了米麪雞蛋來給明天的事賠罪，我爺爺看也不看，自顧自地坐在炕頭抽旱菸，還將獵槍擺在屋子正當中最顯眼的位置，弄得來到門上的村裡人全麵色難堪，不曉得該說甚麼是好。

不過對村裡人還是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聽得出來，爺爺這會的語氣挺急。

我從夢中驚醒，已經一頭的盜汗。

二叔忙不迭地籌辦去了，弄了承擔給爺爺包上幾個饅頭，灌了一壺水。

一旁的趙田叔這個時候認識到做了錯事，已經去給我爺爺鬆綁了。

這刻天氣矇矇亮起，和村裡人連夜上山的爺爺還冇返來，二叔不在身前，正在院裡忙些甚麼。

村長是和神婆魏老太太一起來的，進門的時候還不竭地數落，似是有所不滿：“你呀，你呀，你真是胡塗！多少年前的舊事，你如何就一向念念不忘？差點讓村裡人都著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