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2頁/共8頁]

“因先帝尋了長明，問長明，陛下那一日為何摔碗，我答先帝，因陛下想為先帝端上一碗雪梨湯。先帝又問，那雪梨湯但是陛下親手所熬？我答先帝，乃陛下聞得先帝多咳，聽聞雪梨湯生津止渴，特地熬製。因而先帝同長明說，陛下熬製雪梨湯有功，摔碗有錯，統統因孝心而起，功過相抵，不賞便罷了，若再過量究查，未免寒心。”

“哦，楚瑜。”天子點了點頭，這位新婚當日丈夫就奔赴疆場的女人，他是聽過的。他還同謝貴妃笑過，說衛珺返來，必定進不去家門。

“謝陛下。”

天子看著他，好久後，他轉過身，揚聲道：“看看，這是衛家的子孫，是我大楚的兒郎！”

楚瑜搖了點頭，體貼看向王嵐：“你還懷著孩子，彆受了寒，我在這兒等著。”

那些不能放到明麵上的事兒，天子或許早已清楚，哪怕說不上一清二楚，卻也在心中大抵有個猜想。他在等彆人給他遞台階，目睹著就要下去了，現在又讓人攔住，他如何不惱？

現在天子必然要見衛韞，這事兒底子瞞不住。他冇在天牢裡動過衛韞，現在若他多加禁止，怕是要把本身一起斷送出來。

她內心軟成一片，看著那少年堅固又暖和的眼神，突然有大片大片委曲湧了上來，她紅著眼，眼裡蘊滿了水汽。

“他隻要十四歲……”

“再過半月，年滿十五。”

一麵是華京的歌舞昇平；一麵是邊陲的白骨成堆。

楚瑜抬眼看著宮門, 現在長公主出麵，便是機會到了。

決定放下顧楚生，來源於這一跪。可真的放下他，卻用了很多年。

但是真疼啊。

那人身後站立著身著金縷衣的長公主和純紅色金線繡龍廣袖長袍的太子，再以後是浩浩大蕩滿朝文武百官，他們跟著宮門翻開，一個一個閃現出來。

長公主發覺出天子的意義，忙道：“陛下，此事乃衛家之事，陛下不若去宮門前，見一見那衛家婦人，陛下見了，纔會真的明白，我等為安在此長跪不起，求陛下開恩的啟事！”

蔣純一把拉住她，中間王嵐帶著人過來，讓人扶起姚玨。王嵐紅著眼，扶著肚子，勸著楚瑜：“少夫人，要不歸去吧……”

天子冇有說話，他目光落到衛忠的名字上，好久後，他轉過身，回到了宮門內。

楚瑜回過甚去，看了一眼姚玨，見她咬著牙關，身材微微顫抖，便曉得她現在是熬著了。楚瑜歎了口氣，同她道：“你彆跪著了，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