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7頁]

“插手無能啥？”

甜美甜擦了嘴，把凳子朝王安良身邊挪了挪，說：王安良你是個男人，吃起瓜來像貓舔。這些都是你的了，我看你吃到幾時去？”她看到王安良挽著褲子，腿上的毛又粗又長，就乘王安良不備伸手拔了一下，一根毛就被甜美甜拔在了手裡。王安良把腿往回收了收，甜美甜就笑了，“王安良兄弟像個毛野人。”王安良的臉漲得通紅，就站起來講二奶奶我該走了，孫拉處該叮嚀活了。甜美甜也忽地站起來。慍怒道：“王安良你是嘴上靈巧，內心底子冇有把二奶奶放在眼裡。你走吧。我連孫拉處如許的主子都不如。”王安良當下又慌失了，“二奶奶你是曲解了。王安良是個下人。和孫拉處一樣，都是天世下服侍二奶奶的。二奶奶光彩照人，王安良不敢久坐。”甜美甜臉上的色彩陡峭下來，又問：“如果我要你坐呢？”王安良道，“那王安良不敢不坐。”就又坐了下來。

王安良猛地被一聲雞鳴驚醒。他慌亂地套上褲子攀上了後窗。

“天下烏鴉普通黑。如果你信得過我。我給你指一條路，如何？”貨郎客一席話完整撤銷了王安良投奔舒達海的動機。“日本人投降了，共產黨敏捷強大，獲得了好多人的支撐，很快就要建立一個貧民作主的國度。走這條路，保你不再受財主剝削。”王安良很迷惑，“你是讓我？……”

“你記得民國二十六年雙廟駐紮的赤軍嗎？那就是共產黨的步隊。他們一來，不是那些財主劣紳都嚇得逃脫了？你說共產黨不是為貧民的，他們打土豪，分地主的地盤給貧民乾甚麼？”

甜美甜長長歎了一口氣，“你不曉得，本來農頭是你的，都是孫拉處使的壞，還害得你手指頭都丟了。”她說著拉過王安良的手，把那半截小拇指放在她柔嫩的手內心，愛撫地撫摩著。王安良隻感覺身上升起一種麻酥酥的感受。他的呼吸有點不暢，“二奶奶……”甜美甜把手放在了王安良的肩上，“我如果有個哥哥弟弟甚麼的就好了，就不會這麼讓人給欺負了，我爸他隻生了我一個。”王安良看到了二奶奶眼裡晶瑩清冷的東西。王安良的感覺他的心向來冇有過的軟，向來冇有過的顫……王安良回到後院，孫拉處剛往出走，他嚷道：“你是尿黃河呢還是拉井繩呢？人都到地裡去了，我等不住了剛要去尋你。”王安良紅著臉不言語。今後王安良神思恍忽，不竭回味著甜美甜的一舉一動。李福泰就說，娃這是想媳婦想的，不信你摸摸他的襠，跟個玉米芯似的。孫拉處就響響地笑。公然，王安良在夜裡就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甜美甜鑽進了他的被窩，把他摟得賊緊。他醒來後，驚出了一身盜汗，他隻感覺滿身軟成了一攤泥，伸手一摸鋪上，鋪上粘乎乎地有一灘，就像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