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觀譜疑雲暗生[第1頁/共4頁]

縱觀族譜，支珊是最後一個生出巫靈的支姓人。現在相距支珊被殺，差未幾三百萬年。怪不得巴雷底子不信甚麼巫靈，時間隔得太久、太久了。就連巫族的鳥、魚形古字，也垂垂被八荒通用的方塊字代替。

又是死在羽族的劍修手上。王子喬嘴角暴露一絲玩味之色，持續往下細看。

王子喬又問：“少族長還冇起床嗎？”

“先生，阿誰廢料隻喜好吃喝玩樂！”巴狼靠近王子喬，咧了咧凸嘴，透出一絲莫名的意味，“俺是喝狼奶長大的，耳朵靈得很。”

支氏遷族蠻荒，途中竟然死了足足近萬人，這是天災，還是天災？王子喬捋了捋美須，墮入深思。

王子喬淡淡一笑：“木料在狼的眼裡是廢料，人卻能用來燒火做飯。人會丟掉吃剩的骨頭，狼卻喜好得要命。這此中的事理，你懂麼？”兩人目光對視，王子喬的眼眸如幽深無底的深潭，巴狼不安閒地避開了，訕訕隧道：“先生說的話，俺聽不太懂。不過，先生來這裡做甚麼？”

“小翠，小蔻？”王子喬暖和一笑。

“卜！”燭花輕爆，幾上的牛油燭剛好燃儘，青色餘煙嫋嫋，恍惚了王子喬的眼眉。

世人聞聲支狩真的叫聲，緊接著“咣噹咣噹”，幾盞白玉雕花杯、一堆雞骨頭和一個湖藍琉璃便壺又扔下來，便壺裡的尿液半空四濺，臭氣撲鼻。

彆說是靈魂術，就連陣法、醫卜之類，也隻一筆帶過，不觸及任何祝由禁咒術的傳承。

巴狼臉漲得似要滴出血來，王子喬卻擊掌長笑：“擾人清夢，是我等失禮了。我還覺得公子的性子，必然會徹夜達旦，尋歡不眠呢！”

“天荒甲午年三月，支雄與羽族劍仙鶴闌珊決鬥於冥海，同卒。舉族共哀。”

這是八百年前的近史了。當時巫族勢弱，正式向天荒的羽族稱臣進貢，巫族是以內鬨。數支巫族部落憤然拜彆，另有十多支部落向羽族策動了他殺般的狂攻，終究無平生還。

“少族長平時喜好做甚麼呢？”王子喬不露聲色地問道。

“早宴？”支狩真眼神一亮，順手扯了件雪花絲袍披上，興沖沖地奔下樓來，“吃酒如何能少得了我？雷叔必定藏了很多好貨品。”

“砰！”一隻鬆鶴青花瓶從吊腳樓的視窗扔下來，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賣力祭奠祈禳的巫祭支由，還是阿誰放蕩的紈絝子？

“昨夜聽了你們少族長吟唱的詩，感覺甚妙，便想來問問，詩名叫甚麼。”王子喬隨口道，“你又為何來此呢？”